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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盛朗。」夏以臻突然笑了笑,「我在想,要是沒有更好的地方,今年過年你就留在這過吧!我們三個過。三個人總比一個人強,你說呢?」

盛朗看了她一會兒,又把視線挪開去看窗外的朗日晴空,點了點頭。

陽光很好,令人心馳神往。他聽到上天在說有人很幸運。

「好嗎?」夏以臻又問。

「行啊。」盛朗笑笑,「知道過年忙,你提前拉壯丁呢?」

夏以臻臉一熱,最近她吃得不少,活幹得卻不多,這恐怕又是在點她呢。

她趕緊又問有沒有髒衣服需要洗,短袖她能洗……純手洗……保證洗得好。

盛朗正好想起來,他拿出一隻新買的凡士林丟給她:「就你那手刺兒還洗衣服,趕緊治吧,延誤治療就得截肢。手還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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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回也就更熟悉了些。

夏以臻後來幾日也不去刻意關中間的門,白日的時候盛朗常常在樓下忙,晚飯後兩人各屋坐著,開著門,也偶爾閒聊幾句。

盛朗每天幫他塗兩次藥,幫她吹一次頭髮。

一開始也是杵在那吹,後來夏以臻撐著腰嫌累,改為坐在床上吹。

盛朗站在她面前,在她腦袋上一頓摸,夏以臻黑眼珠向上瞧著,看盛朗手腕的皮筋在她面前晃。

突然有天她忍不住了問:「你又不扎辮子,戴著它幹嘛呀?」

「我撿的,你感興趣?」

「我有什麼感興趣的!一模一樣的我就有好幾個呢。」

「是嗎?」盛朗笑了聲,「那可真巧。」

夏以臻抬頭看到盛朗的臉,眉眼還是冷峻的,嘴角卻斂斂含笑……她從下往上看,心說竟然有人這個角度也好看,她如果是上鏡課老師,肯定喜歡他。

盛朗被看了一會兒道:「看什麼呢?又燙著了?」他去試了試風的溫度。

「沒什麼。」夏以臻收回眼睛,「我在看你的皮筋。」

她沉了沉說:「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你女朋友讓你戴的,我們學校好多男生都這麼搞,幼稚死了。」說完又抬起頭:「幼稚吧?」

「說了沒女朋友。」

盛朗頓了頓,突然道:「但我喜歡她。」

夏以臻停了一會兒,也十分突然地說:「好了,可以了。我要睡覺。」

她很快就站起來去把吹風機的電拔了,又像胳膊肘徹底好了一樣,把電線往吹風機上用力纏了十幾圈,塞進抽屜。

夏以臻掀起被子,爬著鑽進被子裡說:「麻煩你出去時把門關上。再見。」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盛朗還站在她床前,夏以臻已經躺下了,眼睛閉著,似乎都已經睡著了。

盛朗低頭瞧她:「睡著了?」

夏以臻不說話,看樣真睡了。盛朗又說:「我有話跟你說,不說了?」

夏以臻仍是不說話。盛朗笑了聲,幫她拉了拉被子道:「就你這還五星級服務呢,起得比房客還晚,被子都是我疊,伺候了你這麼多天,也不知道早點起來給我疊疊被。」

他說完再度看了眼夏以臻鼓起的被窩,一片平靜,連呼吸都停了。盛朗帶著笑意看了一會兒,退出去,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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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夏以臻的胳膊神奇地好了。她天不亮就來敲門,盛朗還沒起床,她就開始敲。

盛朗說了聲請進,很快就看見夏以臻一邊挽著頭髮一邊走進來,進門後也不看他,像床上沒人一樣,也不管盛朗床沒穿衣服,總之進來就疊被。

夏以臻一臉嚴肅,很快就把被子疊好,又把盛朗周圍的床單扯平,一套動作特別快,盛朗抱著胳膊靠在床頭凝視她,她也不搭理。之後又面無表情地再度退出去,關上門。

臨走前盛朗看到她胳膊上的兩個大包雖然消下去了些,但仍是一片青紫,很顯眼。

吃飯時,她捧著碗,把粥一通倒進肚子裡,喝得乾乾淨淨,接著也不吭聲,把盛朗的筷子和碗一起拿去洗。

後來夏以臻再去浴室洗澡,發現門上安了新鎖,她看了一眼,洗完澡後立刻去隔壁五金店買回兩把一模一樣的。

盛朗在院子裡就聽見樓上叮叮噹噹的,不知道怎麼了,他急著跑上樓一看,發現夏以臻的胳膊是真好了,已經能拿動錘子了。

她也在兩人中間的門上安了鎖,還安了兩把,一面一把。

誰不鎖都不行。必須鎖。

夏以臻那晚聽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最近勞動得少,欠別人的,最終又想到一個辦法。

她買了兩箱美年達回來,當著盛朗的面,一箱一箱,親自抱上樓,放進盛朗的臥室。又跟他說:「喝吧,報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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