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關於上周末我去了哪,結論是我的確騙了你,但目的和辭職瞞了你相同。因為我上周末也同樣冒雪開了八小時車來了淮島,我不想你工作時也不安心。」
「你問我來幹什麼嗎?」夏以臻笑笑,「我來見了老鄰居,看了看你幫我買單的八十萬的房子,又玩了玩你為我搭的小鞦韆,也破解密碼進了你為我們復原的家味,還在你的床上坐了會兒。這一切我都不想草草告訴你,因為我要當面地,清清楚楚地問問你,默默做這些不告訴我,你虧不虧?」
「最後……我相信你此刻不會再氣惱我欺騙了你,因為你和我之間所有的欺騙,都是因為我們還在深愛著對方。」
「那天你對我說,你能接受和我的一切結果,無論好的,不好的,都能接受。其實我當時就想告訴你,我也是。但有一個前提……」
「我想留在你的身邊,和你並肩面對未來,我想陪著你,擁有你。只要和你在一起,無論結局是什麼,我都願意。」
「現在,你抬頭向窗台邊看看,那裡有我上周寫好想送給你的明信片。你總是漂泊不定,我不知道怎麼給你才好,當面給你又有點不好意思……而且,我也想把它放在最能治癒你的地方……」
錄音機的播放鍵倏地跳起了,一整張磁帶播完。桌面像下了一場雨,雨滴從高處墜落,砸下來,一滴覆著一滴。
盛朗拿起那張明信片,在一隻白色燈塔的背後,看到夏以臻的字跡。
「我確定有這樣一種愛情,即使看起來毫無希望,一個人也可以將它長久地保持在心中,即使生活每天吹它,終無法把它吹滅。」
「但。倘若你堅信它將永遠燃燒不息,不如勇敢地敞露心扉,也許你等待的人,也正同樣期待被你堅定地照亮。」
「夏以臻,書於淮島。」
盛朗只覺得自己被某種情緒貫穿了。六年的一切痛苦此刻都變得不值一提,但仍有一種難抑的悲傷在身體裡翻湧,令他痛苦萬分,他只能大口喘氣,卻依舊無法抵住心裡的潮水洶湧地奔流,又匯在眉心,變成眼淚砸下來。
他迅速拿起大衣往外走,似乎再晚一刻見到這個人自己就會死掉。在拉開房門的一瞬,盛朗看到夏以臻正站在他面前,像六年前每一個夜晚那樣,柔和地,可愛地,滿是期待地望著他,叫著他的名字。
第114章
大衣落到地上,盛朗多一秒也不想等,他將她拽進來,踢上門,又把她死死地按在門上。
他捧起夏以臻的臉吻上去,用舌頭撬開她,嘗她的味道,占有她的一切。
她抱上來的手還是那樣溫和,吻他時卻依舊笨拙而用力地咬,讓人痛,又讓人上癮,只想更努力地給她,滿足她少有的貪婪。
眼淚順著嘴唇流進來,苦澀卻不值得計較。夏以臻的唇舌在與他一同品嘗這一切,又幫他舔去,吞沒殆盡,只留下她的氣息,和每次吻她時一模一樣。
盛朗脫去她的大衣,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貼向自己。他忍不住順著她小巧的下巴吻下去,去吮吸她的脖頸,埋向她的鎖骨,吻她所有露出來的、仍冰冷的皮膚,去深深聞她身上他尚陌生卻早想重新習慣的淡淡的香氣……這一切原就該屬於他,沾染他,鑽入他一個人的鼻腔。
他懷裡的身體已經很柔軟了,正怕冷似的地貼著他,隨他所欲,可當盛朗停了一瞬,想要好好看看這張臉,看看這個令人日思夜想的*、原本就屬於他的人時,夏以臻卻突然摁滅了燈,令一切倏然被淹沒在黑暗裡。
盛朗下意識緊了手臂,由著她再度吻上來,吮吸著,熱烈地傾訴,他的臉頰隨後也被輕輕地親吻著,像羽毛一樣癢,一直撩過他的下巴。
盛朗低低地嘆著,縱容全身的血液匯集一處,他像六年前那般乾脆地托起她,走向床邊,月光已經足夠讓他看清,她也在說想要。
他將她輕輕放下,交叉雙臂將使他在外人眼裡永遠冷矜克制的黑色偽裝盡數褪去。又小心翼翼地壓上去,撐著雙臂,安靜的地看她,看她的眼淚在一瞬間湧出來,看她在月亮的清輝里啜泣,手指顫抖著,划過他的脖頸,又順著圈住他的那條淡銀色的軌跡描摹……
描到項鍊的盡頭,那裡掛著奶奶的金戒指,正在兩人間像一輪金黃的圓月一般高懸,又隨著盛朗的呼吸搖晃。
夏以臻的心頭泛起巨大的痛苦。那枚誤以為被她弄丟的戒指,轉了個圈,又和她的愛人一同回來了。
失而復得的淚是可以淹死人的,如果有什麼能立刻拯救她,大概只有被他占有的疼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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