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酌因此能將陳川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也捕捉到他單方面言語中零星的信息。
「什麼?突然就發狂了,能不能把話說清楚,是被咬了還是怎麼?」
「檢查的人當時難道沒查出來嗎,怎麼辦事的。」
「沒有傷口,怎麼可能,太詭異了吧……先不說這個,人找著沒。」
「行,行,我們很快就回基地。」
見他那邊似乎快結束了,郁酌想起什麼,立即按下車窗,剛戳一下段煊的後腰,就被對方捉住手。
他忽視對方譴責的眼神,小聲開口:「段哥,我們先——」
先去找蔣自明他們,有事要說。
然而沒等他說完,陳川已經關閉了通訊,重新朝這邊看過來,猝不及防,正好和郁酌看了個對眼。
……
陳川:?
他動作一頓,驚疑不定地站在那兒。
不是,隊長怎麼還在車裡藏了個人?
還是一個這麼……
這麼……
這麼不像是會出現在段煊身旁的那種人。
左思右想,陳川一時間沒控制住表情,神色中略帶幾分震驚,接著目光便忍不住目光來回移動,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最終又和郁酌的眼神來了幾個交匯。
郁酌任他打量,沒說話,只是彎起眼睛。
下一秒,陳川好像突然福至心靈,立即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露出「我懂」的眼神。
……
他支支吾吾:「隊長,那什麼……」
安靜中,段煊仍然是一副略顯不耐的模樣,靠著車身斜斜立在原地,細看之下卻似乎有幾分僵硬,睨他一眼,打破沉默率先開口:「基地有事?你先去處理吧。」
他補充,「你剛才說的我會仔細考慮。」
「哦,那個,行,隊長。」事情緊急,陳川短暫愣住兩秒,接著就飛快地反應過來,已然顧不上這邊。
聽段煊這樣說,他迅速應下,表情帶上些許嚴肅,招呼其他人驅車離開。
郁酌坐回副駕駛,又看向開門上車的段煊:「段哥,剛才那人打電話,我聽到了。」
他大概複述了一遍通話,繼續道,「地下實驗室里,那些培養皿裡面的東西,應該就是他們基地的人撤走的,我認識那個記號。」
剛才陳川那通電話打完,郁酌拼拼湊湊,大致明白了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