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花掌門、紀柳,還有眾師兄師弟、師伯師叔們都趕過來了,親眼見到了祝紹輝的行兇現場,這時候他的手還搭在崽崽的脖子上,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他乾脆放棄了狡辯,直言道:「我覺得他很不對勁,根本不像一個孩子,所以過來想逼問出他混進我們中間的目的。」
「簡直胡說八道!」花承梁氣得跳腳,連大師兄都不叫了,「承悅根本就不想上山,你忘了?他是我搶回來的!」
眾人斜眼看了他一下,雖然這麼說能證明承悅的清白,但是這孩子把搶人說得理直氣壯,就沒有一點羞愧心嗎?
「鎮上那麼多人,為什麼你就搶他,不搶別人?」祝紹輝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醒醒吧!小師弟,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陰謀!」
「你簡直不可理喻!」花承梁想不通他是怎麼得出這麼離譜的理論的,為什麼搶崽崽,當然是因為他合自己眼緣啊!他以前又沒有搶過人,難道別人還能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事先安排一個?
「我不想跟你說了,你快把崽崽放開,要是傷了他,小心我跟你拼命!」
花掌門按住暴跳如雷的兒子,語氣平和地勸起大弟子:「紹輝,你先把承悅放開。」見他面露遲疑,男人的臉色一沉,「不過是個三歲多的孩子而已,這裡這麼多人,難道你還怕他跑了?」
「爹!」花承梁焦急地看向父親,他這話像是信了大師兄的謬論。
花掌門沒有理會他,沉默地擺了擺手,祝紹輝似乎也是這樣想的,面色平靜了一點,慢慢地鬆開手。
新鮮的空氣驟然湧入肺里,小承悅忍不住一陣嗆咳,劇烈的咳嗽弄得小身子不停地顫抖,眼淚也因為刺激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崽崽一隻手捂著脖子,一隻手揉著眼睛,小模樣看上去可憐極了。
「承悅!」花承梁再也忍不住,飛奔過去一把將祝紹輝推開,坐在床頭把崽崽抱了起來仔細檢查,發現小糰子雪白的脖子上五根清晰的、紅中帶紫的手指印,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扭頭狠狠地看向還不覺得自己有錯的青年,拳頭都握緊了,「祝紹輝,這事沒完!」
見到崽崽可怖的傷勢,眾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花飛蒼面色嚴厲地看向大徒弟:「紹輝,解釋一下到底為何要這樣做,你剛剛說的那個理由可不夠。」
「師父?」祝紹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深感自己受到了愚弄。
「解釋!」花飛蒼暴喝一聲,就連花承梁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更不要說直面他怒氣的祝紹輝了,他們都沒有見過掌門這麼大的脾氣。
「這小崽子從第一天上山,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三歲的小孩哪有這麼聰明的?」祝紹輝開始細數,「青霞劍派的入門劍法,他兩天就學會了,而青霞劍法,我小時候都是四五年才掌握了一點,而他才一個月時間竟然已經入門。」
「就因為這些,你就懷疑他?」花承梁忍不住嘲諷,「該怪崽崽太聰明,而你太笨了嗎?」
祝紹輝氣結,但在師傅嚴厲的眼神下不敢造次,憋著氣繼續說道:「當然不止了,你不覺得他上山的時機太過巧妙了嗎?他剛剛來兩個月,魔教就來偷襲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