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法師一根指頭點在他額上,就將人給壓制住了,臉上儘是戲謔的笑:「再鬧騰,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霸霸?」
小承悅呆住,垂頭喪氣的坐了回去,像一隻鬥敗了的小公雞,撇著小嘴巴眼巴巴的看著落入敵手的兔兔,大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壞人~QAQ……
發現戲法師的唇角似乎勾了勾,花承梁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就是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跟一個小孩子爭口吃的,不嫌掉價嗎?
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青年丟過來一個陰冷的眼神,少年有被凍到,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惹不起惹不起……
上前摟住眼看就要淚水泛濫的崽崽,拍著他的背低聲安慰:「不氣不氣,霸霸抓了兩隻好漂亮的錦雞,給你做更好吃噠~」
小承悅快委屈死了,抽抽噠噠地揉著眼睛:「那你要快一點,崽崽的肚肚好餓~」小傢伙第一次體會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感覺。
雖然看上去挺可憐的樣子,但他怎麼這麼想笑呢?花承梁摸了把臉,還不等開口,斜刺里突然遞過來一條兔子腿,香噴噴的氣味勾得崽崽的眼睛都直了。
他偏過小腦袋,眨了眨淚眼朦朧的大眼睛,沒有動:壞蜀黍想幹嘛?該不會又要逗崽崽吧,才不上當呢~哼~
「試毒。」戲法師黏膩膩的視線,掃過一大一小的臉,「如果這上面動了手腳,倒霉的就是你們自己。」
雖然覺得崽崽給的那根多半就是普通的雜草,但始終還是有點拿不準,花承梁不由心中一跳,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想出辦法應對,崽崽已經一把將兔腿搶了過去,張嘴「啊嗚」就是一大口。
終於吃到心心念念的美食,小承悅幸福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嗚……爸爸~好嗤~好好嗤~」
花承梁:「……」
果然還是雜草吧?差點信了小崽子的話,自己才是真的傻。
見崽崽吃得這麼香,戲法師也慢條斯理地撕下一塊肉放進嘴裡,少年知道不會有自己的份,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處理食材了。
不敢留小崽子獨自面對魔教的人太久,他的動作很快,等回來的時候驚訝地見到戲法師竟倒在地上,小糰子早就幹掉了那根兔腿,正津津有味地啃著明顯是從那人手裡搶來的肉。
「咳——」花承梁驚得差點失聲,待要說話時先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嗆咳,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指著地上的人問,「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就是被藥倒了呀~」小承悅幸災樂禍地笑,伸出小短腿在戲法師的腰間踹了一腳,「活該~叫你搶崽崽的肉肉~」
「所以你給我的那根草是真的?」花承梁風中凌亂,「那你怎麼沒有事?」
「因為崽崽吃了綠果果呀~是解藥哦~」小承悅歪著小腦袋,「爸爸也吃過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