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抓住音折的手,大力一拉, 這驚人的力量瞬間帶著二人反轉。
音折被壓在了床上,流蘇帶著床上簾幔全都垂落,只留一塊狹窄、私密、陰暗的床上空間。
凌塵雙手撐在她兩肩側邊,炯炯有神地盯著她,那眼神甚至帶上過於濃烈的壓迫感,將帳中的空氣無限侵略。
她在他身下,茫然地睜大了雙眼,小而柔弱的肩頭,整個人全被他的身軀所籠罩。
一寸空間,觸手可及。
仿佛真的,做什麼都可以……
這個念頭滑過他腦海,另某些晦暗幽微的思緒張牙舞爪起來。
他強迫性壓下叫囂著的某種欲望,閉了閉眼。
「凌塵?凌塵?快點起來!」
音折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那幽暗的眼神看得怪嚇人的。
她叫了幾聲,不見回應,便戳胸膛,故意拉長聲音:「凌塵弟弟——」
凌塵抓住她細細手腕,壓在兩側。
這下音折真的動彈不了了……
「我認真地說……」
凌塵一點點俯下身,帶來小山傾塌的壓迫氣息。
他的眼神也向她逼來,不似之前的純軟無辜。
「我不喜歡丹珠,她只是我的同伴。」
音折真有點發怵了,嘟囔著:「我知道了……放開我的手……」
「還有。」
他不放手,頭壓下,高聳的鼻樑幾乎與她相觸碰了。
「小音,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他吐出的灼熱呼吸拂過她的臉,她突然明白他什麼意思了。
「那我以後不叫你弟弟就是了。」
她弱弱地回答。
可這顯然還不夠。
上空少年的長臂沒有一點鬆懈,仍然牢牢強制地鎖著她的手。
眼神也侵占性地打量著她每一寸皮膚,仿佛有某種無形的觸角在她裸/露出的皮膚上輕輕舔/舐。
她因方才的掙扎,領口鬆了一些,小半片膩白的頸窩露了出來,再往下,全被衣衫遮擋住。
「以後,我也不要叫你姐姐,我要叫你小音。我們本來也不是親姐弟,不是嗎?」
他的語氣這麼平常,宣布了自己的決定,仿佛兩人正坐著聊家常。
可實際上這狼崽子拴著她的手,跟鐵手銬似的,半是詢問半是強迫她答應呢!
音折沒好氣:「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好吧!」
凌塵笑了起來,剛才的侵略氣息一掃而散,他笑得像只人畜無害的小奶狗。
他坐了起來,摟著音折的腰,將她扶了起來。
從那空氣不流通的逼仄小床上被放出來,見到陽光,呼吸到空氣,音折才好好地喘了幾口氣。
「你如今越來越厲害了是吧?」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拳頭砸在他的胸膛上,也顧不及維護什麼溫柔姐姐的形象了。
凌塵只笑著任她用拳頭砸。
沒有砸得他身軀晃動一瞬,倒是砸得音折手指發酸發痛。
「鐵做的……」
音折甩著手站起來,嘀咕著。
「出去散散步吧,小音,我還有很多事沒和你說呢。」
凌塵目光懇求地看著她。
音折沒好氣:「就沿著湖邊轉一圈!」
「好。」
他高興地去開門,在開門前的一瞬間,又轉過身,隨口說了一句閒話一般,輕聲道:
「我有心上人了,所以不會喜歡別人。」
*
丹珠順利地躲過了對面丹藥師道偷襲,台下圍觀的凌塵和皓焰也及時向長老舉報了他的行為。
但等到長老問話時,他只咬定:「是我嫉妒她年紀輕輕又那麼厲害,才在她煉丹爐里下的陰手,我已經知錯了。」
丹珠本就心裡窩火,聞言道:「我們平日無冤無仇的,你怎麼就突然想對我下手?該不會是受什麼人指點了吧?」
那人反駁:「我不能心裡對你有意見嗎?沒什麼人指點,全是我自己所為。要懲罰就懲罰吧,多說無益!」
一番話氣得丹珠不輕,此人在她的煉丹爐里埋藏火藥被抓了個正著,逞凶被抓,竟然還敢如此嘴硬。
「既然如此,還用多說什麼,送去懲戒堂受罰吧。」
白衣勝雪的天珩大師姐緩步而來。
那人見到姬臥雪,臉上竟然閃過幾分喜色。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