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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晏瞧著走出來的這對年輕夫婦,分明年輕女子損了氣魄,身虛體弱,是早夭之相。至於那個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更是只餘一魂一魄,瞧著下一秒就要魂飛魄散消逝於天地間。

溫晏看著他們二人,沒有貿然出言,只是暗中起了思量,她放下小狐狸,給了一個暗示的眼神。

在大家都睡下後,小狐狸機靈地往外跑去。

它一路跑到了山上,尋找鳥雀的棲息地。

「啾啾啾——」

狐狸的口中出現了羽族的語言,可是把這座山嶺的鳥雀們給驚住了。

對於小狐狸的詢問,這些鳥雀們嘰嘰喳喳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哇,你說的那戶人家我們都知道,這座山上就只住著他們一家人族。」

「他們一家和山下的人都有矛盾,總是躲著山下的人。」

「我聽上山的人說過,這座山里逃進來過給五通神獻祭的祭品。」

「那個書生不是壞人。」一隻灰麻雀飛在了小狐狸面前,拍著翅膀說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那天起得可早,正好看見了那個書生是怎麼死的。他和幾個同窗要翻過這座山去趕考,遇上了強盜,為了給同窗爭取逃跑的時間,留在了最後,被強盜一刀砍死了。」

灰麻雀飛到一棵長得十分茂盛的大樹上,「這裡就是強盜把書生埋起來的地方。」

「啾啾啾——」小狐狸尾巴上的毛都炸起來了。

它點點腦袋,尾巴一甩,跑回了山上的屋舍,告訴了鳳鳥。

鳳鳥傳音入密,轉述給了溫晏。

溫晏躺在木板床上,睜開了眼睛,完全睡不著了啊,她不怕妖怪但怕鬼。

次日清晨,曙光微曦。

溫晏起身,走到山間屋舍的門口,眼底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保持著表面的雲淡風輕神色。

書生正在擺放碗筷,獵戶招呼道:「道長,餐食簡陋,勿要嫌棄。」

溫晏搖了搖頭,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往前一推,說道:「昨日借宿一晚,是我與諸位結下緣分。今日,緣分已盡,我要離開了。臨行無所贈,唯有這些黃白之物。」

中年婦人聞言鬆了口氣,又看著溫晏給出的銀兩,臉上已然露出輕鬆的笑容。

溫晏垂眸問道:「不知諸位可還有其他事?若有所求,不違天理正義之事,我無有不應。」

中年婦人臉上喜色更甚,獵戶也是滿臉感動。

他趕緊擺了擺手,說道。「道長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收了銀錢,又怎可再貪得無厭。」

溫晏提醒道:「我身為道門中人,若是諸位遇到一些無法解決之事,盡可來找我。」

此話一出,驟然寂靜。

中年婦人臉色一變:「道長,你這是知道了?」

溫晏目光平靜,像是溫和的春風,輕輕嘆息一聲。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已經有了猜測的幾人都以為溫晏什麼都知道了。

中年婦人怒道:「誰也別想再讓我和女兒分開。」

獵戶也哀求道:「道長,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我們一家人安安分分地隱居山林,也不曾去打擾過山下的人,還請您不要拆開我們一家人。」

那個只餘一魂一魄的年輕姑娘面色慘白,泣不成聲地說道:「我被五通神選為祭品,抽取魂魄煉化為丹藥。如今逃離魔爪,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還請道長不要分開我和父母。」

至於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擋在妻子面前,說道:「這都是我迷惑了他們的錯,還請道長不要責怪他們。他們都還是生人,唯有我才是那個厲鬼。」

溫晏撓撓頭,好像被當成鐵面無私的法海了。

鳳鳥化作人形,銀白色的長髮垂落在身後,他看向這些人說道:「你只有一魂一魄,命火縹緲,壽元不久。而你的父母長久地待在鬼魂身邊,生人的氣息被陰氣侵襲,也會影響壽元。若無我們路遇此地,你們一家人本就是會離散分開。如今,你們得以遇見我的主人,怎的還疑心是她要拆散你們一家人。」

這一家人這才恍然大悟,聽懂了言下之意,懇求道:「還請道長救我們。」

溫晏抬起手,識海中的《河圖洛書》懸浮在半空中,書頁無風自動,一縷金色的光芒變成飄渺的香火匯入這一家人身上。

「你們一家三口的命火已經穩固,祛除鬼氣之後,你們壽元至少還有幾十載。山中清苦,山下五通神已經伏誅,爾等可以下山去了。」

溫晏看向依然還是鬼魂形態的年輕書生,目光有些歉意,說道:「我能凝實他們的魂魄,卻無法令你由死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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