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的,實在不像米椒一貫的風格。可是霍南星也是滿腔心事,她一時沒察覺米椒的異樣。
靜了幾秒,這說明霍南星認真在思考該怎麼回答米椒的問題,她不想敷衍,但又實在沒有答案:「我也不知道,也許就順其自然吧,似乎也用不著我那麼快做什麼抉擇。」
米椒咽下了說不出口的話,她慢吞吞地滑下沙發,直接屈腿坐到了地毯上。茶几上擺放的重瓣洋牡丹倒了大霉,米椒一片片揪著花瓣,漸變杏色的花瓣很快落了一地。
她在回想時語墨對她說的話。
他說他很認真,他說是因為太過珍惜所以變得小心翼翼。
他說他知道現在的情形很糟,但他會找個機會處理好。
他想自己當面和霍南星說明一切,包括她知道的和她不知道的。
顯然,比起舒辭,時語墨更信任米椒,說得也更多了些。
米椒向來是直球選手,很少碰見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如果是其他任何事,她肯定管都不管時語墨怎麼想,一股腦全和霍南星說了。
可是感情這玩意兒它像風,令人抓不住也捉摸不透。米椒不敢擅自替他們雙方做什麼決定,只能自己急得抓耳撓腮。
霍南星看著米椒「辣手摧花」,伸腿踢了她一下,「米指導有何指教?」
米指導這個名號不是瞎叫的,米椒還真一直是霍南星的情感導師。
米椒「呼」一下吹落茶几上的所有花瓣,丟掉花杆拍拍手,回頭看霍南星:「沒什麼指教,你隨自己心意就好。」
米椒難得正經,霍南星怔了一下,米椒向後靠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語氣也懶洋洋的:「你和我不一樣,你是要正經談戀愛的。」
「我嘛,你也知道,不婚主義,但戀愛可以談無數場。」
「我喜歡新鮮的刺激的,而你喜歡穩定的安心的。你發現了嗎?這是我們對待感情的區別。」
霍南星正色起來,沖米椒豎起大拇指:「振聾發聵。」
米椒抓住她的手,揚起壞笑,「這麼想想,以前你和那誰誰的時候……」
來了來了,霍南星就知道逃不掉。
米椒覺得說「蕭以期」這三個字髒了嘴,就說「那誰誰」,但要讓她不說,那是不可能的。
「那會兒的感覺可和現在不一樣。」
「我當時給你出了多少主意?還有各種分析……」
霍南星捂著臉倒在沙發上,「快別說了。」
「我想說的是,這麼一看,那時候我潛意識感受到你和蕭以期之間……也就那樣。遊戲一場,我能給你出一萬個主意,可要是正正經經地談戀愛談以後談未來……」
「我就幫不了了,我沒這天賦,也不想負這責任。」
霍南星抬起手,客廳的吊燈透過指縫被分割成小片小片的光亮,晃得她微微闔上雙眼。
「你覺得,我現在是這種狀態?」
米椒認真點頭,「難道不是嗎?」
「我說了,我也不知道。」
米椒聳聳肩,「那就交給時間,反正又不急,我們正當年好不好,風華正茂!急什麼,玩夠了再說。姐告訴你,真確定關係就沒意思了,還得是曖昧的時候最帶感……」
霍南星一骨碌爬起來,貼到米椒耳旁,賊兮兮地笑:「米指導有新目標了?小白他……」
她手上做個「拿捏」的動作,米椒也嘿嘿笑起來,她相當瀟灑地撩了下頭髮,「他想就給他個機會嘍,玩玩嘛,姐可是不會負責的。」
客廳內響起兩人亂糟糟的笑聲,曖昧帶來的惱人情緒被拋到腦後,管它呢,交給時間吧。
……
伯市三月的午後陽光很清透,但氣溫卻仍算不上高。供暖前兩天已經停了,室內略微帶著寒意。
坐在十幾度客廳里的霍英樺,穿著單薄的襯衫,此刻卻滿頭冒汗。
他緊緊盯著手機屏幕,左手指尖攥得發白,右手拇指一遍又一遍點著刷新鍵。
那個熟悉的軟體,往日裡能看到資金漲幅虧損的頁面,現在只剩下一行「系統維護中,請稍後再試」。
客廳的電視裡重複播放著霍南星的電視劇,霍英樺抬頭,盯了幾秒霍南星的臉,猛地扯過遙控器關了電視。
遙控器被他隨手一丟落在地上,摔出了電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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