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也是有門檻的。
得意起來, 不忍頻頻笑出聲。
威嚴的君王生得高大,為站在窗台前跟皇后敘話,不得已紮起馬步,長長的腿跟地面曲成口子, 庭院裡的侍衛宮人內監齊齊垂眸, 絕不敢觸及陛下此等不雅姿態。
也不知陛下同娘娘說了什麼, 突然聽到咚的一聲悶響,童公公抬頭一眼, 原是陛下不走正門,撐在窗台翻進屋中。
細細的窗隙隱約能瞧見陛下擠在皇后娘娘的圈椅上, 像個蒙頭小子, 非要給娘娘研墨。
及至陛下掛著笑意從坤寧宮出來,已是春風拂面, 童公公眼尖, 瞧見陛下衣領隨著走動, 嫣紅的口脂色若隱若現。
能討來女子柔軟的親吻,便是兩人和好的證明。
如所料,當夜陛下從通政殿出來直奔坤寧宮。
能得皇后娘娘原諒真是好福氣。
袁望行在寢居地上,被他抱在懷中的皇后娘娘如廊下雨打過的夏荷,靡艷淋淋,「去...去床上......」
「才濕了, 躺著不舒坦。」
袁望將她往上顛了顛,「放心,我體力好著呢。」
距離上回還是十幾天前,崔雪朝不堪重擊,潦草負傷。
傷好以後,恰逢月事,一別至此,成熟的身軀彼此都很想念。
急躁敘過,從容悠哉地換個地方慢慢陳情,在妝檯前,模糊的琉璃銅菱鏡倒影成雙,太過羞恥,幾番想躲,卻被身後人強勢地掰回去看著,「今日我真高興!」
他高興了,便要換自己受累?
「我...我不高興!」
「你高興!」
他篤定,狠狠給了一記,她被困在鏡前羞恥地閉上眼睛,然而對他腹軀處鋼筋鐵骨的肌塊觸感,如鼓槌落點,山谷溪流汩汩響徹屋中,只得捂住嘴。
已經走到最遠的宮人彼此不敢對視,個個聽得心尖竄熱。
阿屏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以為是皇后娘娘的泣聲源自陛下拳腳相加。萬姑姑說了,男女之間做起來也會哭。
她心想,娘娘這依依繞繞的音兒,想來是做得很盡興。
叮叮搖鈴聲起,已是卯末。
萬姑姑算算長短,十分滿意。
進屋時,娘娘已經被陛下抱著去了淨室,隔著珠簾吩咐宮人更換乾淨舒適的床被,又停頓下,吩咐把地磚也擦拭一番。
話落,啪的一聲清脆拍打,像是手掌甩在臉上的音兒,萬姑姑心裡惴惴,支起耳朵聽見陛下低沉的笑聲和賠罪。
挨了一巴掌的袁望順勢轉臉在皇后溫濕的手心親了好幾口,「打疼了吧?」
「......」
這人狎昵起來哪裡有穿朝服時的正經人樣,簡直是個情場老手。
崔雪朝有氣無力地閉眼泡著,等到被抱回床榻,本以為精神疲倦很快睡著,反而精神得很。
「你睡了嗎?」她悄悄兒道。
「睡了。」
「......」
想伸手擰他,不在做那事兒時,屬於皇后的體面很快折返,故而忍下。「那您歇著吧。」
緊貼在他胸前的後背傳來一陣沉悶的笑聲,「想同我說說話?」
「......嗯。」
「那你轉過來,我不想看著你後腦勺說話。」
崔雪朝哦了聲,翻個身,面對面,能看清他看自己時眼底熠熠的光芒,太近了,好似生疏沒了反而很輕柔,她盯得久了不自在地避開那視線。
「想聊什麼?」
她想了想:「漢王和你長得很像。」
「那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將來能長得像你些。」
袁望並不因自己是天子就認為自己相貌是全天下男人之首,「我父親長相很扯,我的筋骨隨了袁家血脈,我這張臉能被你瞧上,仰仗的全是我母親的功勞!」
提及母親時,他的語氣驕傲至極。
「看臉又不能吃飽飯。」
她忍不住回護下他的妄自菲薄:「再說了,你自有你的獨到之處。」
「哦?」
怕他不信,崔雪朝提及往事:「我第一回 見你是在上林苑的首宴,雖然隔著人群看不真切,但印象很深,只一眼就覺得你是在場男人中最厲害的那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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