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閔玉涵那邊就掛斷電話了。
戴樂詠認命地把帳號和密碼發送過去,當簡訊顯示已送達後,他從昨晚到現在一直繃緊著的神經終於是徹底鬆開了,但伴隨而來的卻是心灰意冷和無端的憋屈。
戴樂詠躺倒在床上睜眼看著天花板,因為在發現自己惹麻煩後一直擔驚受怕的,也就導致他昨晚幾乎是沒睡到覺。現在得到了結果,懸著的心也隨之落下,躺在床上不久困意終於便涌了上來,不多時他就眼皮子一搭睡著了……
閔玉涵這回看樣子是動真怒了,在把這次事件處理完後,接下來的時間裡就直接完全把戴樂詠給放置了。
像是懶得偽裝般,往日一周好歹有兩三通電話過來問問,現在乾脆連電話都懶得打了。哪怕是偶爾打來電話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這讓戴樂詠總是陷入閔玉涵是不是打算把他給踹了的不安里。
要知道他現在能依靠的就只有閔玉涵啊!要是畢業前閔玉涵把他給踹了那他就真的什麼都沒了,會成為學校里最大的笑話!雖然還有樂池,但他們兩的關係是不能見光也不能讓閔玉涵知道。有時候戴樂詠是恨不得閔玉涵罵他一番也好過用這種冷暴力方式,他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小心臟如今又懸了起來。
就這樣一直處在不安和悶悶不樂之中,不到半個月,戴樂詠就和沒了陽光似的小樹苗般看著頹萎下去。
這天,戴樂詠下課後收拾好物品從課室里出來走到樓下。
就在他走到教學樓旁一條人不多的捷徑時,突然手臂被人一拽,然後人就被拖到小逕旁的小樹林裡。
戴樂詠下意識地想大喊出聲,結果嘴巴就被對方先一步給捂住。
緊接著,熟悉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是我。」
戴樂詠聽見這耳熟的聲音時,反應過來仔細一看,然後就耐不住伸手扒開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掌,驚愕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不是還在拍戲嗎?!」
樂池把墨鏡和口罩給摘下後,他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咳……看你這段時間情緒很差的樣子,我有點擔心你,所以這幾天把戲份趕完就提前回來了。」
戴樂詠一時間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他看著樂池那雙在陽光下依舊純粹的黑色瞳孔,忽然間就從唇邊溢出一句:「去開房吧。」
「啊?!」樂池差點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但戴樂詠顯然不想浪費時間,他反過來拉出樂池的手腕,甚至是有些急迫地問道:「別說廢話,去不去?」
樂池隱隱意識到戴樂詠現在情緒不對人也有些混亂,說去開房很可能只是出於一時衝動。他本是想讓戴樂詠冷靜些,可看見對方泛紅的眼眶時他終是止住了,只是用略帶擔憂的目光看著戴樂詠,最後還是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