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無月只覺得聽不懂的詞越來越多了。
下山前師父沒教過這些啊!
桑青只消看一眼岑無月,似乎就明白了她的茫然,再度開口道:「業淵是被污染後的靈脈,不論凡人還是修士,深入其中都會受害。」
岑無月懂了一點,但又沒有全懂:「但契偃對偃修來說不是非常重要嗎?只用來幹這個會不會太可惜了?」
那簡直無異於讓一個守財奴散盡家財、讓一個痴情種殺死愛侶……咦,說不定這就是某位絕望的無情道修想出來的斬情路子?
桑青不為所動:「普通偃甲最多只能撐上三年,若是契偃,便能鎮壓至少百年。城主高義。」
「也不知道城主的靈契偃長什麼樣。」岑無月天馬行空地設想了一下,「除了人形偃甲之外你們也會做別的形狀對吧?蜘蛛?雞腿?大蘑菇?」
桑青看向岑無月手中的烤雞腿,隨即冷冷道:「在逼出口供前,你還可以繼續在城內尋找另一人的蹤跡。越早找到,你便越快能離開。」
「是越快能吃上桂花魚條。」岑無月強調道。
桑青沒再理岑無月,徑直回城了。
岑無月又一路慢悠悠地回到了客棧里。
裡面的重傷者看起來狀況好了不少,至少肚子上的洞似乎變小了些。
岑無月好心地向傷者分享了一份胡椒雲片糕,並收到了對方的拒絕。
她也不介意,隨意找個地方坐下,熟稔地和對方搭話:「你叫什麼名字?你應該也有名字的吧?」
「我的名字又不是什麼秘密,你出門不知道打聽?」沒好氣的回答。
要真打聽那可真是太引人懷疑了。
岑無月決定繼續叫他「飛梭的主人」。
「你剛才給他吃了什麼藥?」飛梭的主人皺著眉,身體稍稍前傾,「即使只是能造成屍體還活著的假象,我也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藥。」
「不知道啊,我師父給我的。」看他實在一幅很想知道的樣子,岑無月乾脆掏了一顆拋給他。
飛梭的主人詫異地接住,狐疑地看岑無月好幾眼,才舉到鼻下輕嗅,而後眉頭皺得更緊了:「……怎麼一股土味?」
岑無月搖頭搖得毫無心理負擔:「不知道啊,我師父也沒說是什麼材料。」
總之,有鍋全往師父身上推就是了,反正這世上也沒有能找到師門秘境的外人。
飛梭的主人看了又看,最終什麼也沒研究出來,於是小心地將藥丸收起,輕出一口氣,邊思忖邊問:「這藥能生效多久?」
岑無月不太確定地問他:「十天半個月?」
「你自己的藥丸,還問起我來了?」對方聞言翻了個白眼,「能拖一個月自是最好,若是他半路死透就得找別的辦法了。」
岑無月道:「那就一個月吧。」
「……你這藥到底管不管用的?」
——
第二天,岑無月照例在城裡四處亂逛,倒是在不少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意外的隱藏小店。
「現任城主可是個大好人!」老闆眉開眼笑地給岑無月講述,「她接任城主之位後啊,咱們的日子比從前好多了——稅也減了,城裡也安全了。從前可不敢晚上還開著店門,更別說出城了!所以啊,這仙人里雖有些敗類魔道,但像咱們玄樞城裡的仙人,那個個都是心善的!」
岑無月邊認真聽講邊舉起手:「老闆再來一碗!」
「哎,好嘞!」老闆手腳麻溜地忙活起來,嘴上也沒停,「仙人您既然是從外面來的,應該知道吧?咱們凡人啊,沒點庇護可不敢隨意在外面行走,萬一碰見那些個……咱哪跑得掉啊!您說是吧?」
「這世上人人都可以修道。」冷不丁的,一旁有人插進來這麼一句話。
老闆嚇了一跳,趕緊轉向說話的顧客,急得擺手跺腳示意噤聲:「客人,可不敢胡說!仙凡有別啊!」
岑無月也跟著看了。
那是個二十左右的姑娘。
之所以能如此確定地說出年齡,是因為岑無月可以確認對方並不是修士。
但這姑娘腰間掛著一柄劍。
劍看起來已經用了很多年,舊,卻養護得很好,隱隱透出銳意。
她長相姣好,但臉上有一條陳年傷疤,在臉頰接近下頜處,平添幾分冷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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