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簇擁在中間那人怎麼看怎麼有點樣貌模糊,仿佛隔了一層布,只能勉強看清輪廓,是一種障眼法。
另一批是幾個年長修士帶著一群年輕修士,服裝統一,兵器各異。
這頭的氣氛便輕鬆許多。
修士從表面上當然看不出年齡啦。
不過進入他們身體深處的孢子可以讓岑無月大致區分宿主的年齡。
即使在修真界……不對,應該說修真界尤為看重家世和師承。
凡人可很少有能流傳幾千年不敗的家族。
好消息是,一個人越是出生在修仙名門,就越是有天材地寶保駕護航。
壞消息是,想要大成飛升,唯有明心見性。
大量的法寶、靈魄、秘籍……這些雖好,但終究是外在之物。
不過哪怕不飛升,世家弟子至少能在家族蔭蔽下活得非常滋潤、相對安全。
散修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岑無月的視線在這兩撥貴人之間掃視片刻,選擇了那群年輕修士作為自己的藏身隊伍。
很顯然,另一支人馬來自某個大家族,這種隊伍十分排外,混進去也沒有好處。
選定目標後,岑無月就朝年輕修士的隊伍走去。
這也是周圍絕大多數散修的判斷。
但走到半路時,岑無月又改變了主意,調轉方向,直直走向第一支隊伍里那個面目模糊的人。
那人的身形雖然朦朧,但當岑無月靠近時,他便稍稍偏頭「看」向了她。
岑無月眨眨眼,理直氣壯地直接在他身後站定。
這堂而皇之的架勢讓周圍原本想阻攔的家僕都愣了。
家僕看看不語的主人,又看看笑眯眯的岑無月,不敢擅自行動,行禮道:「閣下是……?」
「護衛。」岑無月眼也不眨地無視了這隊人自帶的百十來人護衛。
家僕終於理解了岑無月的意思,將她當做來找活的散修,這下態度就沒這麼禮貌了:「道友,我家主人恐怕不需要更多的護衛。」
岑無月往前彎了下身體,偏著腦袋抬頭去看閉目的青年:「幫個忙唄?」
青年這才開口:「帶上她吧。」
有主人發話,家僕當即不再多說,稱是離去。
岑無月用視線追隨家僕的背影,發現他很自覺地同城門口關檢的人說話去了。
行動出乎意料地順利。
岑無月好奇地抬頭問青年:「那你準備付我多少護衛的酬勞?」
「我幫了你。」
「謝啦。」
「卻還要再付你酬金?」
「一碼歸一碼嘛。」
「……」青年道,「等入城後,我給你想要的東西。」
說完,青年向她伸出了一隻手。
岑無月疑惑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你好?」
雙方皮膚接觸之前,青年將手掌向旁邊移開一段,正好避開。
岑無月恍然大悟,拿出自己剛買的牛軋糖分他一顆:「聽說有清新靜氣之效,雖然我覺得這麼便宜應該是假的。」
手掌這次沒再移動了。
手掌的主人側臉喚道:「岑無月。」
剛剛另剝開一顆牛軋糖塞進嘴裡的岑無月眨了眨眼:「到。」
「奚逐雲說過你會來找我。」青年說,「他的信物在何處?」
眼前這位面目模糊的大人物便是奚逐雲提起過的「司辰君」,星玄度。
所謂的「面目模糊」大約是某種法器或者法訣所起到的遮蔽效果。
要是星玄度被認出來,方圓三百里的人都要趨之若鶩。
看這一行人身上連個「星」字都沒有,顯然是刻意低調出行,不願被認出。
不過要讓岑無月來評價,這顯赫世家顯然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低調」。
誰家低調是一隊百來人簇擁著中間一個人的?
瞥一眼星玄度穩穩平伸在自己面前的手,岑無月笑眯眯地往儲物戒里掏。
第一次掏出來一枚已經只剩繩子的靈符,又塞回去。
第二次掏出來一本《手記第八》,又塞回去。
第三次終於把奚逐雲先前給的信物小印掏了出來。
她將小印放到對方手中,同時順便把那顆不受青睞的牛軋糖取回:「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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