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岑無月收起靈魄, 向家僕眨巴純潔無辜的眼睛,「那護衛每天幾點開始上工?他住哪兒,我準時過去。」
家僕果斷回絕:「我家少主不需要更多護衛,不過靈魄您仍可放心收下。」
說完,家僕低頭一禮,三步並作兩步離開。
而被當成燙手山芋拋在身後的岑無月望著他的背影樂:大概這就是「破財消災」的當場演繹吧。
不用上工還能領工錢那就更是開心了。
岑無月將那袋白得的靈魄和竹筒紙條一道收進儲物戒中,邊吃肉餅邊悠然沿街閒逛。
她一直有到處亂走的習慣,一來是可以到處找新奇吃食, 二來則是順路散發孢子。
要是時間足夠, 她甚至不介意花幾個月把翊麟城到處走上一遍,將孢子釋放到每個角落。
翊麟城太大了, 光是城門就有七十二座。
而且最麻煩的是……
突地鼻尖一涼,岑無月下意識抬頭望向空中。
明明晴空萬里,可不知道怎麼的,城中居然飄起了雨。
街上的行人們紛紛快步躲避,岑無月不緊不慢地用靈力保護住肉餅不被淋濕,邊慢吞吞地啃邊回想起了奚逐雲和她提起過的翊麟城趣聞。
——雨天的翊麟城街道上,可能會出現小獸的足印……
岑無月隨意低頭掃視地面。
巧得很,一串大約只有寸長的足印正自不遠處延伸過來,逐漸接近她的足邊。
街道用的材料再堅硬不過,這種足印踩在上面卻好像是陷入軟綿綿的糕點,一踩便輕鬆凹下去一塊。
離岑無月越近的越清晰,遠端的則已逐漸消失不見。
岑無月好奇地彎腰用手指戳戳地面。
嗯,不抱著被守城護衛抓起來的決心的話,應該是不可能輕鬆按下自己手指印的。
而且孢子無法寄生地面,至少說明地面不是活物。
足印歡快地繞著岑無月轉了一圈。
「歡快」是根據足印踩踏的速度估算出來的。
岑無月一口咬住肉餅,將空出的雙手合十,對著這一翊麟城神跡祈禱一番:希望我全師門上下都可以儘快安全回家。
祈禱完畢一睜眼,她就發現那足印已經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遠去了。
走了片刻,好像發覺岑無月沒有跟上,減淡的足印掉頭回來,在她面前原地踏了幾下,像是催促。
「你要帶我去別的地方?」岑無月順口這麼問,倒也沒有想等一個回答,站起身來。
雨下得越發大了。
用靈力包裹住身體權當雨衣後,岑無月跟在足印的身後走了。
哎呀,師父要是看見這一幕,肯定會大喊「不要隨便跟著陌生人走啊!!」的吧?
——
足印的主人看起來是非常容易分心的類型。
第一次岑無月以為到了目的地時,一抬頭發現是一處精美絕倫的瀑布造景。
岑無月抬頭觀賞片刻,鼓掌褒獎:「好,壯觀!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足□□滿意足地換了個方向走了。
第二次岑無月又以為到了目的地時,一轉彎發現誤入一處奼紫嫣紅的靈植園。
岑無月一回生二回熟,鼓掌捧場:「好,妍麗!玉宮桂樹花未落,仙妾采香垂珮纓!」
足印好似很得意,百般明示、死纏爛打,硬是讓岑無月摘走了其中一朵開得正好的泣露芙蓉花。
……
第六次岑無月被帶到一處高處的亭外,嘴巴下意識一張就是誇讚:「好,縹緲!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
詩背到一半,一抬眼,發現眼前是闊別一個時辰的僱主。
星玄度這會兒已經不再是面目模糊的樣子,不過他側臉朝岑無月「看」過來的動作仍舊和之前如出一轍——除了他,也沒誰會這樣看人。
還真是一頭月光似的銀髮。
岑無月在心裡哇了一聲,而後才發現星玄度旁邊還有另外一人。
足印可不看氣氛——但凡看的話也不會叫岑無月偷采靈植園的花——略顯急躁地催促著岑無月往星玄度身邊走。
星玄度對面那人垂眸看向足印,噗嗤一笑:「今日下雨,它又鬧起來了——道友無需介懷,請進來坐吧。」
對方都這樣邀請了,岑無月自是欣然應邀。
不過她剛邁出一步,星玄度便道:「這是我雇的護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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