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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白令先的名字,包括葉秋寧在內的眾人無一例外都流露出些嫌棄的神情。

實在是白令先之心路人皆知。

但作為東道主,也不好做得太難看,幾個弟子不太情願地答應下來,掉頭回去論道台的路上果然見到白令先時,一個個勉強擠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葉秋寧率先行禮:「白道友。」

白令先也向他們回禮,臉上帶著禮貌的笑意,但並不說話,似乎只是在路上碰巧遇見的兩撥陌生人。

禮畢,白令先側身讓開道路,示意幾人先行。

有年輕弟子想刁難一二,但葉秋寧攔住他們,快步從白令先身旁經過。

走出一段距離,年輕氣盛的師弟便抱怨起來:「秋寧師兄方才做什麼攔住我?我不過是想拿話刺那白令先幾下。」

「別忘了,嶂夕師姐此時急需閉門調息養神,好將論道時的經驗融會貫通、提升心境,」葉秋寧詳細解釋道,「你拖延那白令先一盞茶,便是拖延師姐一盞茶——對付白令先的機會多的是,也不差這一會兒。」

師弟師妹們這才恍然大悟。

但又有人嘀咕著不滿道:「明知這是師姐的重要關頭,他還特地要去打擾,真是沒有眼力見。」

葉秋寧也覺得蹊蹺,但他嚴肅面目斥道:「但嶂夕師姐既願意等他,必有深意。若我們能懂師姐的每個舉動,豈不是早該有師姐的實力?」

眾人這才不說話了。

也只靜了片刻,年輕弟子們便興奮地開始交流起方才論道的內容。

葉秋寧邊聽,邊分神向一早見到岑無月的方向掃了一眼。

實在太遠,中間又人頭攢動,根本看不清楚。

不過論道會這樣的場合,連太上無相真君都會親臨一觀,想必岑無月也不會錯過。

方才嶂夕師姐有那一問,或許也只是想聽聽這位勁敵對論道內容有何感想吧。

這樣想著,葉秋寧與同門們一起回到原來的座位,如饑似渴地重新沉浸入新的一場論道之中。

——

白令先與那些六合書院的弟子背向而行,很快見到千嶂夕的身影。

千嶂夕懶懶抬眼瞥他,問:「有什麼事?」

「你欠我一個人情,」白令先長嘆一聲,取出一枚血紅色的令牌,道,「如今我要討回這個人情了。」

千嶂夕本來漫不經心的神情散去了。她站直身體,盯著白令先手中的令牌看:「我許下這個人情時,對你說過,有三個前提。」

白令先鎮定道:「我的要求,既不可危害六合書院,也不可將『那件事』暴露於天下,還不可強行讓你當我的道侶——你放心,我都記得。」

千嶂夕眯起眼:「好,現在你可以說要求了。」

白令先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又站在原地思忖許久,才開口道:「我要你替我殺一個人。」

「……」千嶂夕冷笑一聲,「又是殺人?白令先,你真是毫無新意。」

即使被這樣當面嘲諷,白令先也並不動怒,而是道:「確實很相似。上一次你殺那人,你我都能獲益;這一次你殺那人,你我還是共同獲益。」

修真界之中並無律法,只有各派的門規,對「殺人」一事管得相當之松。

只要你不是墮魔,沾些人命不算什麼。

千嶂夕覺得有些不悅,但想到此事後便終於能擺脫白令先,便又覺得也不是不能再忍耐片刻。

白令先也知道自己的籌碼是什麼,稍稍舉起手中令牌道:「此物有你我根源靈力在其中,是當年我救你時,你許下的承諾。只要此次事了,令牌自毀,你便再也不欠我什麼了。」

千嶂夕輕笑:「你是不是忘了,令牌契約限制我不可殺你、傷你、害你,因為必會還諸我身。而只要令牌一毀,你再無牽制我的辦法,此後我要殺你比吹口氣還容易。」

白令先抿直嘴唇,片刻後道:「何必費心思殺我?你天縱奇才,我於你不過是只螻蟻。」

「你知道得太多,還是個狡詐之人,算不算理由?」千嶂夕漫不經心地問。

「既然你知我狡詐,怎知我有沒有提前做好準備,一旦死去,便將你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GG天下?」白令先問。

千嶂夕嘴角的笑容隱去了。

這種事情,白令先很可能做得出來。

而千嶂夕又不能賭。

在她能獨步天下、一人對抗整個修真界之前,都不能賭。

「但你放心,」白令先又是一禮,「這只是我萬不得已時的保命符。將此事公開對我而言又有什麼好處?豈不是下一刻就會被你殺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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