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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下!」

農夫下意識照做。頃刻之間,少年復抬輕弩,又一支利箭疾射而出。

利箭擦著農夫的頭頂,以雷霆般的速度躍入他身後的草地。

接連的變故,使得農夫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直到他感到懷中的孩子輕輕掙了下,小聲地對他說「阿翁,有蛇」,方才如夢初醒,惶惶未定地看向身後。

後方,距離他不過三尺遠的草地,一條銀環蛇藏於纈草之間,七寸之處插著一隻弩箭,被牢牢地釘在地上。

乍死還生,農夫抱著幼童失聲痛哭。

輕緩的馬蹄聲漸近,在距離他六丈的方位停下。

少年掀開披風,在農夫面前蹲下,問:

「老人家,你沒事吧?」

農夫慌忙搖頭,連聲道謝。

少年眼尖地瞧見農夫衣襟上洇出的血,眉間輕蹙。

「世子——」

焦急的呼喚聲遠遠傳來,與凌亂的馬蹄混在一處,聽不真切。

一支十人驍騎由遠及近,來到田埂。

在農夫逐漸圓睜的視野中,十人皆盡下馬,來到少年身側。

「世子騎術一日千里,我等險些撲落。」

站在最前方的年輕小將率先開口,見到旁邊的農夫,不解地接了後半句,

「這是……?」

「文盛,來得正好,安排幾人送這位老者去『援濟堂』問診,他被野狼攻擊,傷了後臀。還有這位小童……讓醫匠細細檢查一番,莫要留下驚症。」

小將這才注意到農夫後方的血漬,鄭重領命。

「是!」

等小將帶著二人離開,少年命人將灰狼和銀環蛇的屍體收好,朝河邊走去。

「隨我去看看筒車。」

河邊,那架比屋舍還高的水車仍在兢兢業業地運轉。

隨行者無不露出訝然之色:「無人推動,此車竟可運作至今?」

「水勢滔滔,循環往復,是以用之不絕。」少年——劉昀沒有過多地解釋勢能與動能的關係,走近水車,估算水車的轉速。

距離他剛穿到東漢末年的那一天,已經有十年之久。

第一年,因為年僅六歲的原主染疾而亡,他穿來的時候身體格外虛弱,時睡時醒。再加上語言不通,劉昀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慢慢「恢復」。

之後便是漫長的調養與鍛鍊。

等身體恢復到常人的康健,已是穿越的第三年。這一年,劉昀激活了他的金手指——「三墩大學在線圖書館」app。

前世在三墩大學的圖書館卷生卷死,沒想到一朝穿越,圖書館對他還是愛得深沉,竟然用「在線圖書館quot這個app繼續敦促他學習。

沒等劉昀想好是繼續卷還是轉頭開擺,一則席捲全國消息讓他立即掀被而起。

——冀州爆發了黃巾之亂,僅僅一月,七州二十八郡皆盡燃起戰火。

黃巾之亂,這個詞對讀過《三國》的人來說再熟悉不過。

再一詢問,「自稱『天公將軍』的張角」,「太平道」,很好,已經不用再想,他確實穿到了東漢末年,離三國亂世只差臨門一腳。

而他,乃是豫州陳王的長子。家中的封地陳國,只有9個縣,還沒有隔壁的潁川郡大,在黃巾之亂的浪潮下,仿佛一根細弱的白燭,隨時都能被吹滅。

好在他爹能征善戰,擅騎擅射,在起義軍中穩穩噹噹地守住了封地。

劉昀稍稍安下心,便開始了漫無止境的書海戰術。

他從浩瀚書海中翻閱知識,不斷地總結、實踐,努力提高封地的城防與基礎建設,增強實力。

其中的一項成果,就是眼前的筒車。

筒車,是水力運作的灌溉工具,利於農業。秦漢之際,大多數農民使用桔槔汲水,直到漢靈帝時期,大宦官畢嵐造了翻車,水車的雛形才終於誕生。

要按照正常的發展,從人力翻車進化成水力筒車,中間還要等上八百年。

劉昀占了先知之便,又有高中時的力學知識在手,便著手搗鼓起了這玩意。

且不提水力筒車能節約多少人力成本,僅僅是「救旱歲苦」,便值得劉昀投入精力。

「世子,聽說這幾日『天工閣』對便攜手/弩進行了二次改良,不知效果如何?」

劉昀回過神,抬起左手,揚了揚握著的輕弩,滿意道:

「射程比上回提升了二十丈,射擊速度快了一倍。比起精兵弓隊,顯然還是我們的輕弩更有優勢。」

漢弩根據強度,可粗暴地分為輕弩與重弩。重弩大多是弩機與弩炮,重量大,不易攜帶,以單人的臂力難以拉開。

而漢朝能夠隨身攜帶的輕弩,射程比起普通的弓來說並沒有多大優勢,且弩的裝填速度緩慢,成本較大,綜合分析,準備一支輕弩隊,在戰場上的效益遠遠比不上一支強有力的精弓隊。

但如果,將輕弩進行改造,延長射程,降低裝填速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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