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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為了減少疫病危害而制定的衛生守則會起到這種作用,雖然有些好笑,但也提供了現成的理由。

一個月後,荊州的劉表接見了陳國的使團,看到了……被捆成粽子的種葺。

劉表壓下心中的驚怒,冷冷道:「幾位如此行徑,是欺我荊州無人?」

「不敢。」徐茂隨意拱手,似笑非笑,「此人一進陳國,就在城門口鬧事,大肆嚷嚷著自己是#039劉荊州派來的使者#039。我等皆覺得此事有詐,定是有人假冒劉荊州之名,敗壞荊州刺史的聲譽,便捆了此人,來讓劉荊州辨一辨。」

劉表:「……」

原本準備發難的劉表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立即瞪向種葺。

出發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密行之」,這廝竟然一進城就嚷得滿城皆知?

種葺心裡苦,又顧忌著劉表的怒火,不敢出聲,只自以為隱蔽地朝劉表使眼色。

徐茂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並不戳破,只趁著劉表心神不穩的時候,冷不丁地調轉話鋒。

「——原以為這是有心人的挑撥,可聽劉荊州方才所言,似乎並非如此?」

劉表如何能認?認下這句話,就等於向其他人宣告自己對陳國的挑釁,要是再抖出一點別的,他劉景升的臉還要不要了?

劉表立即讓人收拾茵席,請使者入座:「是我誤會了使者,還請使者息怒。」

接著斟酌語句道,「此人是我南郡的一名從史,半年前從長安而來。在陳國喧譁鬧事……並非出自我的授意。」

劉表說的這些話極為刁鑽,每一句都是真的,卻又每一句都充滿暗示,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他確實沒派人去陳國「鬧事」,他只是派對方去陳國打聽虛實,挑撥陳國和孫堅的關係,趁機遊說拉攏朝臣而已。

哪知道種葺如此沒用,不但惹怒了陳國,還連帶著他也落了臉。

徐茂跟著劉昀那麼多年,什麼語言陷阱沒見過,完全不吃劉表的那一套。

「不管是不是劉荊州授意,此人在我陳國境內鬧事都是事實。」徐茂示意部下把「粽子」丟下,朝劉表拱手,「此人在我陳國隨地穢污,按照王國律令,當罰半貫小錢。如今人已送到,還請劉荊州繳納#039罰款#039,也好叫在下回去交差。」

半貫錢並不算多,別說劉表,就算對種葺這種百石屬官,也是能夠不痛不癢掏出的數量。

然而,正因為錢的數目不多,這件事才更加丟臉。

更讓劉表震驚的是徐茂剛才說的前半句話。

「隨地穢污」……這廝竟然還在陳國隨地穢污?

穢污作為名詞的時候,指的是不潔之物,常用來指代「糞便」。

徐茂將這個詞用作動詞,那意思豈不是……

劉表猛地轉向種葺,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因為在陳國吃了好大一個苦頭,加上被人套光了話,心裡發虛,種葺從進門的那一刻就打算裝死,半句話都不肯說。

然而,萬萬沒想到這陳國的人都這麼陰損,坑他不說,還故意用這種有歧義的說法,引起劉表的誤會。

劉表和其他人的目光太過詭異,種葺受不了這樣的「萬眾矚目」,一張臉憋得通紅:

「不要胡言亂語,我只丟了一個煎餅……」

種葺急著為自己聲辨,卻沒料到,聽到這句話的劉表不但沒有平復神色,反而面色一冷。

「所以——其他的都是真的?」

種葺心中一個咯噔,暗道不好。

劉表聰明又多疑。自己剛才忍了這麼久,只辯駁了這一句……劉表肯定將他的心思猜到大半。

原本想在陳國這些陰險之人離開後,再找藉口忽悠劉表,給自己賣慘,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翻車。

種葺心中戒懼,又暗恨不已。

陳國的這些人一個塞一個詭詐,這個叫徐茂的剛剛一定是故意的!

劉表沉著臉,向徐茂等人頷首:「此人我會嚴加盤問,有勞各位長途跋涉……」

他和侍從低聲吩咐了幾句,讓人抬來一箱孤本,取來貴重的珍寶。

「除了應當交納的半貫錢,這些賠禮也請將軍一併收下……」

劉表不傻。雖然陳國沒有明說,但看陳國這些人和種葺的反應,很顯然,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們都從種葺的嘴裡挖出來了。

此時再恨對方的愚蠢也無濟於事,既然陳國派人上門警告,沒有徹底撕破臉的意思,那他自然也要表示態度。

劉表吞下和著血的牙齒,忍著氣送走了徐茂。

等不速之客離開,他看向種葺的目光格外冰冷。

……

這是兗州刺史劉岱對抗青州黃巾軍的第三年。

由於兗州西部有張遼、黃琬的駐守,李傕、郭汜軍,黑山軍與白波軍被阻攔在兗州之外,本該腹背受敵的劉岱獲得了喘息的機會,成功守住了兗州東部的三個郡國。

青州兵久久啃不下這塊骨頭,能搶到糧食的機會越來越少,逐漸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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