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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事。」

芸蠶看了看她的臉色,浮現出愁雲慘霧,「娘娘不若還是讓太醫看看吧,彆氣壞了身子。」

「太醫看了,也還是那些說辭。」岑璠站起身,分明還晃了兩下,芸蠶便是又要伸手來扶她。

岑璠握住她的手腕,顯然是拒絕。

她笑了笑,柔聲道:「你替我梳妝,再讓墨侍衛帶些人去虞家,將他們都帶進宮吧。」

芸蠶驚愕,岑璠抿唇,沖她點了點頭,「梳妝吧。」

芸蠶頷首,叫了梳妝的婢女進來,一層雍容華貴的妝容遮蓋住了脆弱疲憊。

自那日起,虞家便被皇宮禁軍看管了起來,洛陽中不是沒人聽說此事,只是沒了胡氏這棵大樹,無人想管虞家的事。

岑璠梳好妝沒多久,虞家的人便被帶進了宮,除了虞佑柏和黃氏之外,還有她那弟弟妹妹。

公主滿月時黃氏未曾受到邀請,她這輩子沒有進過宮,不曾想第一次進宮會是這般。

那幅畫像被展開,鋪在畫架上,還是岑璠母親的畫像。

畫像上的人慈眉善目,被岑璠擺在他們面前,像是自上而下俯視他們一般,讓黃氏感覺到不自在。

岑璠掃了一眼台下的人,卻是並未問那幅畫上的事,「父親當年拋妻棄子,多年之後再見母親,可有什麼想對她說的?」

虞佑柏不曾想她忽然問這個,嘴唇張開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看來是沒什麼想說的,無論是愧疚,還是想念,都不曾有過,否則不會連一句話都編不出來。

岑璠低下頭,淡淡地笑了。

一旁的小太監上前,朗聲誦讀起手中那道懿旨,「虞氏膽大妄為,與胡氏私通,穢亂宮闈,即刻起收押詔獄,聽候問審。」

虞佑柏眼睛瞪得渾圓,幾日未曾打理過的鬍鬚都在發顫。

先前他只以為岑璠是在嚇他,他的確不知道那幅畫是什麼,只要照實說便是問心無愧,她一個皇后,再怎麼也不該真拿他這個生父怎麼樣,這樣對她的名譽有損。

誰知道過了幾日,她竟是絲毫不在意那幅畫,問了他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便要將他下大獄。

虞佑柏搖頭,抬頭道:「下詔獄需要聖旨,皇后娘娘怎可私自下詔...」

墨群在一旁冷聲道:「陛下走時有詔,皇后娘娘所說便是聖旨。」

岑璠坐在那張椅上,未曾反駁一二,虞佑柏看著她坐的位置,恍然間明白了什麼,頹然跪於地。

所有人都在等著岑璠發話。

岑璠卻不想再說什麼,她閉上眼睛,道:「把他帶下去吧,本宮不想再同他說話。」

虞佑柏臉色頓時煞白,被拉下去時慌不擇路,情急大喊,「我是你的父親!你怎麼能這麼對你的父親!你這是不孝忤逆!」

聲音越來越遠,至於後面虞佑柏叫喊的是什麼,岑璠便聽不真切了。

黃氏和一雙兒女臉色煞白,似是還沒有回味出那道聖旨的意思。

岑璠自認為沒有什麼再好說的,她一掃餘下幾人,自胸中抒出一口氣,讓墨群帶他們回虞家。

黃氏呆若木雞,沒有聽到一般,幾個侍衛見狀上前,將她扶起來。

黃氏掙開桎梏,突然喊道:「娘娘為何要這般誣告老爺!我們家都成什麼樣了!娘娘當真一點親情都不念嗎?」

珝兒和黃珍身子一抖,面露懼色,抱作一團。

岑璠聞言走上前,道:「本宮是否誣告,想必夫人也清楚,他虞佑柏能棄糟糠之妻於不顧,為何不能故技重施,棄你向皇后投懷送抱?」

黃氏停住,久久不能言語。

周圍的侍衛將黃氏扶起來,視線平齊,彼此相望,「本宮今日未將你們一併下獄,不過是看在你也是遭人矇騙,我母親之所以會落得那樣的結果,也有你的一份。」

她抿起唇,目光中的殺氣就快抑制不住。

珝兒抱住她的腿,道:「阿姊,你放了阿娘吧...」

岑璠低眸撇了一眼,這般模樣,倒像是她無緣無故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一樣。

她紋絲不動,壓制住胸中怒火,「夫人其實很早之前便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不是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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