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嗎?」看見這一長條人還擺著架子站在原處,她疑惑地問。
沈鬱瞥一眼出現凹陷痕跡的沙發,嫌棄抬腿,換了個地方。
他才不坐這個地方。
「……」許知秋端著蛋糕跟上去,有點無奈,又有點想笑,實在是太幼稚了。
他長腿翹起,還是不滿,眼神認真,不給許知秋退讓的機會,直白問道:「你吊著我?」
「?」天大的黑鍋蓋了下來,誰吊著誰?她還想說呢,明明是他先發一堆沒用的簡訊,不應該是他吊著她嗎?
沈鬱換了個姿勢,把臉側向窗外,露出頜角分明的側臉,語氣有點凶,「你男朋友是誰?」
他果然聽到了自己的謊話。許知秋心虛地低頭,才不會告訴他,自己撒謊的時候心裡想的對象是誰。
見她沉默不說話,沈鬱顫了一下睫毛,眼尾向下垂著,看著有點委屈,聲音變小,不自信問:「是陸嘉衍嗎?」
他的自信,他的高傲,在心愛的人面前潰不成軍。
許知秋有意逗他,低著頭就是不說話,嘴角抽搐,看似欲言又止,卻一直憋著笑。
救命,他怎麼呆呆的。
他側著頭許久沒動,心酸的情緒點點堆積,想怪她又明白捨不得,她什麼都沒做,不過是勾勾手指,一句「新年快樂」就讓他連夜飛到宜城。
錯的是他,心酸上升到眼眶,沈鬱抖了抖睫毛,在心裡嘆氣,是他來得太晚了,如果早點發現許知秋的喜歡,那也不至於被人捷足先登。
也許明白再糾纏也是徒勞,他裝作若無其事,撫平衣擺的褶皺,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走了。」
直到沈鬱作勢起身都沒人挽留,憋了氣,有人故意裝作不在乎,有人嘴硬如鐵,「你別誤會,我只是剛好有事來宜城,和你沒有關係。」
長腿停在許知秋身旁,半晌才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個厚厚的紅包,語氣不自然,「我走了,祝你新年快樂。」
許知秋愣住,沒及時去接,見她不接,僅僅短短几秒,他的心情變了又變。
舉著紅包的手發抖,最後失力落下,他眨眨眼睛,收回情緒,有男朋友要避嫌,他知道的。
這回是真的走了,沈鬱默默把紅包放下,最後看了眼一口沒動的蛋糕,戀戀不捨,輕聲詢問:「我真的走了……」
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小指擦過男人的手背,皮肉相貼的時候,是靈魂的顫慄,她指尖輕勾,去尋找男人的袖口,只是松垮地勾著它,站著的男人就像長出了小狗尾巴和小狗耳朵,歡快搖擺,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揚起。
他還要嘴硬,強行臭臉,「你別拉著我,我真的要走。」雙腳卻釘在原處一動不動。
「唉。」許知秋嘆了口氣,聽話鬆開小指,「你實在要走,我也不攔著你。」
他卻僵住了手腳,這和劇本不一樣。
乖乖回到座位上,憤憤拿蛋糕撒氣。看著完好的蛋糕被他戳得面目全非,許知秋低笑,終於把實情告訴他。
安慰道,「我沒有男朋友,剛剛是騙人的。」
「哦……」有人說話聲尾音拉的很長,戳蛋糕的動作明顯變得更輕更慢。
良久之後,沈鬱悶悶開口,「你可以有男朋友。」
攪咖啡的動作頓住,心臟極力跳動,但還是被她硬生生忍了下來,「我不想有。」
她還沒有勇氣面對自己自卑的本色,亦不明白他是一時興起想和她玩愛情遊戲,還是因為那個久遠的原因,覺得自己可憐,善意施捨。
無論結果是什麼,她都沒有勇氣去問。
什麼想不想有,不想有又不是不喜歡,沈鬱暗暗安慰自己,反正他什麼工作都沒有,多的是時間陪她「可以有」,「必須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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