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幾不可見地皺眉,她的卡牌上刻著兩個清楚的字跡,「新郎」。
眉心冒上一陣惱意,捏著卡牌的手指發白,他咬著後槽牙,情緒顯然比剛剛更糟糕。
方齊文正是這些煩人親戚中事最多的一個,他張揚著大嗓門,「誰是新郎新娘?」
角色一一揭曉,陸嘉衍修長的手指翻開卡牌。
「新娘!」方齊文驚呼,意識到不妥後緊急剎車,捂住嘴巴,眼睛在剩餘未揭曉的幾人中來迴轉動。
許知秋咬唇,安撫沈鬱,「這只是遊戲而已,你別多想……」
他眸子裡的黑意沉寂得像一灘死水,表情陰測測,指關節攥地發白。
遊戲而已……
他當然不會多想。
「你和我換個位置。」陳夏滿臉嫌棄,和方齊文拉開距離。
說罷又看了眼許知秋身旁的男人,心中猶豫,大傻子和活閻王她還是分得清楚,嘆了口氣,把身體側回去,「算了,不換了。」
許知秋掌心冒出細細密密的汗,除了沈鬱就只剩她的牌沒揭曉了。
沈鬱細長的手指夾住牌面翻動,卡牌上的字清晰可見。
「新郎?」
方齊文不可置信,震驚起身。
他看見許知秋手上的牌緩緩翻開,露出三個字,「占卜師。」
方齊文不解撓頭,他算得清清楚楚,「新郎」和「新娘」一定再陸嘉衍和許知秋手上,現在怎麼多出來個外來客?
他疑惑地看向神情微怔的許知秋,盯著她兩頰的緋紅,咽了口唾沫,又將視線轉向對立的兩男身上,只覺得氣氛嚴肅,兩人明明都在笑。
一個儒雅紳士。
一個挑眉囂張。
卻莫名讓方齊文感到不安。
他惴惴坐下,又怕引火上身,心虛不再說話。
見身旁的男人一副鵪鶉模樣,陳夏冷笑一聲,欣然拍手叫好,「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甚好甚好。」
「好你個頭啊……」方其文暗罵,也不知道陳夏是真沒腦子看不出場上情勢嚴峻還是存心搗亂。
陸嘉衍臉上笑意不變,鏡片下的眉目清雋。
「遊戲而已,我沒關系的。」
遊戲而已。沈鬱咬牙,將簡短的文字嚼碎咽下,幽怨的目光掃過身旁坐立難安的女人,英俊的臉上覆著一層霾。
注意到他冷淡的目光,許知秋捏著發燙的手指強忍將臉埋進桌下,她聽見熟悉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薄唇輕啟,吐出四個她熟悉的字,「遊戲而已。」
視線再次掃過她,聲音沉緩,意味不明,「有人會放在心上嗎。」
指尖纏繞的柔軟觸感還迴蕩在心間,男人靈巧的手指像靈活的小蛇,卻大膽露出獠牙,逼得她繳械投降。
是是是,你一點也不在意……記憶起剛剛黏膩的觸感,許知秋揉著手指,無奈嘆息。
「新郎新娘請喝交杯酒。」dm遞過來兩隻小巧的瓷白色酒杯。
兩人均是一怔,皺起眉頭對視一眼又互相嫌棄,默默別過頭。
「哇喔!」總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陳夏帶頭起鬨,摟過許知秋的肩膀,「交杯酒!交杯酒!」
「祝新娘新郎百年好合,白首不分離~」
許知秋半個身子靠在陳夏懷裡,很難想像沈鬱的臉色陰沉到了什麼地步,她捂著嘴巴,腦海里是兩人甜蜜飲酒的畫面,「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涼涼的視線划過。
陸嘉衍妥協,帶著腕錶的右手舉起酒杯,前伸。
而新郎卻緊皺眉頭,遲遲沒有動作。
最終,他漂亮的手指還是憋屈地做出決定。
清脆的碰撞聲響起,沈鬱舉著酒杯,含怨咽下。
「好!」眾人拍掌叫好,臉上滿是看熱鬧的神情。
酒杯里裝的是低度數的含酒精飲料,dm面帶笑意,真心地祝福這對『新人』,「願你們今後的生活和這杯酒一樣甜蜜美好。」
湊熱鬧是人的本能,在大婚氛圍的烘托之下,許知秋隨波逐流,輕拍手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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