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這個數。」
「五十?」許知秋猜測。
「唉—往大了猜。」
「五百?」陳夏皺眉。
「你們這兩個小丫頭,格局能不能打開?」他嫌棄道,手指張開,說出一個數。
「這麼多?!」兩人異口同聲。
許知秋不敢相信,「你不後悔?賺不回來怎麼辦?」
席正陽轉動沉香園珠,「我席正陽從不後悔,而且……」後面的話他沒再說。
而且這些錢也不全是他一人出,出了事有別人擔著,他怕什麼。
再說,他也想看看這兩個小姑娘能幹出什麼花樣。
「不過。」他又停住,幾次吊人胃口。
許知秋目瞪口呆,又急著問:「不過什麼?」
席正陽笑笑,珠子「咔咔」響,「不過開始之前得把屁股擦乾淨。」
見倆人不再說話,他挑眉問道:「有問題嗎?」
「沒問題。」她斬釘截鐵,琥珀色的眼睛裡帶著蓬勃的野心。
「行。」老人爽朗地笑,「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
「小杜,送客。」
杜淙與走在前面,長手長腳,引得陳夏多看了幾眼。
她拉過好友的手,「真的沒問題嗎?」
許知秋嘆了口氣,眼神安撫,「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有問題也得沒問題。」
「二位穿上吧,路上方便。」杜淙與從後備箱取出兩個長方形盒子。
陳夏驚訝地瞪大眼睛,沒想到……他還挺細心的。
她揉了揉通紅的腳後跟,眼神瞥向鞋盒,呦,還是大牌子。
單腳撐著穿鞋,腳下崎嶇不平,陳夏踉蹌幾下,忽然烤上一隻有力的滾燙手臂,源源不斷的熱度一直傳遞,陳夏臉上不自然,呆呆吐出兩個字,「謝謝……」
郎才女貌,嘖嘖嘖。許知秋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昏暗的車內,她拉過晨夏的手,小聲,「這個不錯。」
卻被不識好歹地拍開,「不錯什麼,他也就是臉能看。」陳夏反駁,配她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眼神卻直白地鉤鉤在前座男人高挺的鼻樑上,幽幽的視線徒然轉來,她急急躲開,難以忽視臉頰泛起的紅。
……
黑車在小區前緩緩停下,許知秋抱著鞋盒道謝,「下次有機會再見。」
「許小姐再見。」杜淙與也算有禮貌,帶著笑意回話。
「見見見,有什麼好見的……」身後嘟囔的聲音響起。
杜淙與勾唇笑笑,轉動方向盤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車內,陳夏不停繞著手指,氣氛安靜,只剩舒緩的音樂獨奏。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她問,不是自戀,這是女人的直覺。
杜淙與意味深長的眼神透過後視鏡,看見后座女人交纏的手指,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他的笑聲無異於導火索,「噌」的一聲,陳夏就被點燃了。
「我和你說追我的人……」
他熟練地接過話,「從這裡排到法國。」
她被堵得無話可說,覺得羞愧,眼神恨不得螚殺死面前的男人。
卻聽見杜淙與接著說道:「陳小姐給我排多少號?」
她憤怒的情緒瞬間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砰砰不停的心跳聲和羞澀,「先等著吧,到你了我會聯繫的。」
……
送走幾人,席正陽臉上笑意不改,回過電話,「我幫你看過了,這姑娘不錯。」
對方沙啞的嗓音通過話題傳來,「謝謝席叔。」
「你也憋藏著掖著,什麼時候帶著一起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