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W帶著他的人魚出場,上次沒看清,這次想看清楚點。」
「不知道他會不會帶人魚來,沒準不會呢。」
「我要是W,我就不帶人魚來了吧,帶過來給自己丟臉麼?反正也不是必須帶。」
……
宴會直播有一個總的皇室直播間,可以看全局,只是鏡頭給到每一位出席者身上的比較少,每位出席嘉賓又有一個分頻直播間,是單獨全程直播一位嘉賓的。
在出席嘉賓的桌子上都立有一塊光屏,上面顯示著當前直播間群眾的實時留言,嘉賓們可以根據留言與各自直播間的網友互動,也可以幫自己的人魚拉選票。
出席嘉賓大多數是青年英才,將自己的人魚放入池子後,就三三兩兩的扎堆交談起來,一直等到人次都坐落得差不多齊了,標著維諾·沃克的桌子還是空的。
於是現場都開始有人低聲猜測維諾少將是不是有什麼急事來不了。
這其實是委婉的說法,直白的說法看直播間就知道了。
「維諾不敢來了?知道自己人魚丑覺得帶不出來了吧。」
「是不是就差維諾少將了?大家都來了。」
「心虛了,估計他也進直播間看了,一看別人的人魚,自閉到不想來了。」
「哈哈哈笑死了,你們快看池邊那條紅尾人魚,他的領養人蹲在旁邊,越哄他哭得越狠,感覺他領養人現在快尷尬哭了。」
「喜聞樂見的劇情開始了,我等著下一條被帶哭的人魚。」
沃克將軍帶著夫人和小兒子認人,將小兒子介紹給他在軍部認識的高層們,尼克勒斯舉著酒杯和父親敬了一圈酒後,終於被放走允許他自己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了。
金髮青年端著剩下的半杯紅酒,也沒去人魚池邊,而是找了個大廳的角落靠著牆安靜歇息——這裡不在攝像鏡頭拍攝範圍之內,默默從遠處看著人魚池中各色的人魚,一張張堪稱頂流樣貌的臉上流露出的卻是無暇的純潔,眼中逐漸流露出深濃的渴望。
但他很快就垂下眼帘,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雙腿交叉,掩飾自己的神色。
聽到周圍有人竊竊私語有關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為什麼沒來的事,尼克勒斯勾著唇角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紅酒,湛藍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層灰暗的霧氣。
昨天在家聽到父親的說法後,他內心半是不甘半是慶幸。既失望與他錯之交臂的軍功和貢獻點,又慶幸還好不是他領到那條人魚。
雖說父親昨天說可以任他去人魚科研院挑選人魚,但這種事情私下安排可以,一旦走到明路上,就算是他也得老老實實按照規矩來,最後那條醜人魚很可能就落到他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