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走了還不到半天,他就感覺到了無法忽視的空落感。
不能再這樣了。
譚遇遊了幾圈後靠在假山邊上,打開自己的兒童光腦,戳開副官的聯繫界面。
「之前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對面回復得很快:「查到了,不過目前還不是很確定最終的指示者是誰。」
「我們那天去支援的時候,把附近星域的機甲殘骸碎片都收回來進行修複分析了。譚元帥那台機甲在您和元帥回來那天,也就是路過天麓星門戶的時候接到了第三軍少將他們的求救信號。」
「我後來特意查了一下,很奇怪,只有元帥和您開的那台機甲收到訊息了,其他軍團完全沒有接受到這種求救信號。按理說他們的總控台都是可以接到這種求援信號的,但沒有,就連我們第八軍團的總控台都沒接到。」
「感覺是在針對您和譚元帥。」
譚遇金色的眼瞳冷下來,眸底幾乎要結霜,他看著副官一連串的信息,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這種明顯有人動過手腳的犧牲背後,誰會是最終受益者。
值得被針對的就那麼幾個關鍵人物,他,他父親譚元帥,還有維諾。那個背後的人顯然是想把他們當成魚一樣在魚線上穿成一串,一起解決掉。
「對了,我們在維諾少將的機甲核心殘骸內檢測到一個留存的指令:定向發送求救信息,任何向外界發送的信號都會被攔截到。」
「定向接受信息的對象就是譚元帥的機甲和您的機甲。」
副官好像猶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繼續敲到:
「下達這個指令的人,根據最後追蹤到的路徑,指向第三軍少將身邊的副官。」
「一個副官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做這種事,那個達斯·烏列爾只是個三流小貴族家的分枝家的孩子,我最近在查他家跟誰走得比較近,同時也在查我們軍團內部,誰把譚元帥和您的機甲接收信息路徑泄露出去了。」
「嗯,查吧。」人魚皺眉,下意識不願相信,他的軍團里居然也有往外偷米的老鼠麼?
「對了,還有個事。」
在時宴的思維里,是以身高氣場分上下的,消瘦的維諾少將必然攻不下他家將軍。而且他之前已經建立起了一個邏輯等式,維諾少將=老大的結契對象=自己人。
提醒一下自己人還是有必要的。
「老大,要提醒一下您老婆麼?」
譚遇:「……你委婉提醒一下吧。不要暴露身份。」
這句話「老婆」就很莫名其妙,但人魚看得身心舒暢,只是,副官是怎麼知道維諾現在已經成他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