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太過好看,維諾也擔心他不在的時候,自己被有心之人撬牆角。
他有信心譚遇不會被撬走,他的斯塔利永遠是他的人魚,這一點不會改變。
但這不並妨礙自己吃飛醋。
維諾以為他會很冷靜理智,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但他還是低估了自己對譚遇的感情。
「他沒見過你真實的臉吧?」維諾警覺地把男人埋在他頸肩亂蹭的臉蛋捧出來,緊緊盯著譚遇的雙眼。
「唔……應該是見過的。」就算看得少,偶爾摘下面具洗澡時,也會在鏡子中看到的。
譚遇忍著笑,安撫突然怒目的愛人,他抓住青年捧在自己臉旁的手,歪頭親了親那清瘦細長的指骨。
「但我保證,他對我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他也是有伴侶的,而且他很愛他的伴侶,我們就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而已。剛好他們做的事情,也是我想做的,我就儘量出一點力。」
男人深邃的金眸看著眼前的愛人,一字一句認真道,任誰也不會看不出他眼中的認真。
維諾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為自己亂吃飛醋的行為感到自責,他把臉貼進男人的肩膀,悶悶道:「抱歉,不該懷疑你們的。我知道你們沒有什麼……我就是……」
他就是想光明正大地和愛人走在眾人眼中,告訴所有人,這個好到讓人目眩神迷的男人是他的伴侶,你們可以羨慕但別有什麼非分之想。
但他現在甚至不能聲張自己還活著的消息,譚遇更慘,一直以來在公共場合連面具都不能摘。
他對自己面對這情況束手無策而感到憤怒,卻只能等著時機成熟、他們可以露面的時候。然而那尚未到達的時機卻顯得遙遙無期,等得他心焦。
維諾抓皺了譚遇的衣角,這些彎彎繞繞的思緒在胸口舌尖轉了幾圈,卻終究沒有吐露出來。
男人溫柔地一下下安撫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不安的幼崽一樣,低沉的聲音如同溫柔的大提琴音,「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等了那麼多年,怎會不知道愛人的心思。
維諾在男人溫暖乾淨的雪鬆氣息間,緩緩放鬆下來。
*
帝星,皇宮。
皇帝這些天簡直沒睡過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