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辰打斷他，他搖搖頭，一臉『你們不知道』的深沉，「帶什麼，什麼都沒帶！」
「我曾經帶我的人魚去過維諾家，那時候他身上除了一套衣服什麼也沒有，可我的人魚還是願意往他身上蹭！而且自打那次後，我家糖糖真的變聰明了！這說明了什麼！」凌冽辰一臉深思狀。但什麼也沒思索出來。
「說明……維諾少將招人魚喜歡？」有人按照題面答題。總不能是因為人魚蹭過維諾少將，所以才變聰明了吧？
「錯！」紅髮前少將義正嚴詞，點頭為自己的話增加可信度，「說明維諾是讓人魚變聰明的關鍵因素！他身上一定有什麼現代科學研究不出來的東西，可以快速提升人魚的神智。也許他的基因里就自帶什麼吸引人魚的東西，他不是正常人類也說不定。」
身邊的軍官們有人信以為真，認真聽講；也有人一聽這種不著調的話就不再關注，自己去樓內逛去了。
維諾聽凌冽辰在那邊狂甩他的洗腦包，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他不是正常人類，身上有什麼神秘的東西似的，聽起來神神叨叨的，不由得感到好笑。
但不得不說，曾經軍團內部里戲稱凌冽辰為「瘋狗」是有原因的。就這麼一頓瞎猜，居然和實際的情況差不太多。
他確實是可以讓人魚快速恢復的關鍵因素。
也是讓這些人以後感染「鱗屑病」的關鍵因素。
抱歉了，維諾在心裡沒什麼愧疚地道了一聲歉。在他身邊被同化成人魚體，是一個不可抗的過程。
只是時間快慢的區別罷了。
小白樓的最底層，維諾沒有帶他們去看。那是海茵斯徹協會的歷史博物館，也是一個見證了人魚起義與衰落的血淚墓地。
這些人對自己的身份認同還是人類，即使帶他們去看，對於他們來說，那些也只是霧裡看花的故事，隔靴搔癢，不疼不癢。
維諾很清楚什麼時候才能帶他們去參觀那個博物館——等到他們全都轉化為人魚後。那個時候，那些久遠的故事，才會真切地讓他們感受到傷痛。
除了地下六層，其他樓層全部轉了一圈後，維諾就讓基地的人帶大家去休息。基地里有不少空房間，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時宴本來想找譚遇說幾句話，被老大一個眼神掃過來，很自覺地調轉腳尖，跟著大部隊去休息室了。
算了，都已經到老大的地盤上了，敘舊有的是時間，不著急這一天半天的。
凌冽辰沒走，他問維諾下一步有什麼打算。皇帝已經開始派人過來刺殺維諾了，他們其實就是被派來行刺的人選。
只不過皇帝不知道這些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做刺殺任務。
但一直聯繫不上人，也沒有任務反饋，皇帝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