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果然是他。
一開始沒認出來,是因為視頻里的他穿著筆挺的制服,留著一頭利落的短髮,露出精緻又冷厲的五官,一臉的桀驁不馴,跟現在這副頭髮凌亂鬍子拉碴的死宅形象相差甚遠。
推算起來,程述的年紀已經和秦聿風差不多,都是二十八九歲。
五年前那會兒,他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採訪的內容乍一看也沒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對指甲油殺手的一些分析,以及讓廣大市民注意安全,近段時間女性出門時儘量結伴的提醒。
再往下拉就是視頻的評論區,除了對連環兇殺案的討論外,清一色是「這個警察叔叔好帥,求貼身保護」之類的調侃。
帥嗎?
祝好把視頻重新放了一次,嗯,確實還不錯。
雖然他不是可攻略角色,但是跟秦聿風和溫珣相比,也絲毫不遜色。
當然,如果能把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給縫起來,一切就完美了。
她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得虧這是個遊戲,不然一個警局裡全是帥哥,那不得一堆人排著隊犯案,等他們給自己戴上銀手鐲?
關掉視頻,她繼續尋找跟指甲油殺手有關的新聞。
然而兩個小時過去,坐得腰酸腿麻屁股疼,眼睛都看花了,也沒有什麼收穫。
總結新聞媒體和各路小道消息得到的信息,只知道這個連環殺手喜歡對身高一米六左右,留著中短髮的年輕女性下手。
他會近距離攻擊她們,將她們帶到偏僻處凌虐,再把刀刺進她們的心臟里。
拋屍時,他還會給屍體塗上紅色指甲油,並擺成特定的姿勢——就像昨天在公園裡見到的那具女屍一樣,跪坐在地上,雙手合十,像是在祈禱。
或者說,是祈求。
跟秦聿風之前告訴自己的差不多。
至於她的一些疑問,比如他更具體的作案手法,作案動機,以及秦聿風一直閉口不談的那第九個被害者,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也不奇怪。如此重大的案件,大部分細節警方一定是對外保密的,因此能見報的內容基本大同小異。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直到肚子發出一陣抗議,她這才驚覺自己還有一碗泡麵忘了吃。
等她單腳蹦躂到廚房掀開碗蓋一看,湯汁都已經被麵餅吸乾了,叉子一攪和,就碎成了一碗粥糊糊。
嘖,雖然浪費,但實在下不了口。
她把粥糊糊倒進了垃圾桶里,正打算重新泡一碗,就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一跳。
轉頭看向牆上的掛鍾,時針和分針交疊指向六,傍晚六點半。
會是誰呢?樓下的包租婆、不死心的許安寧,還是忘帶鑰匙的程述?
吸取了早上的教訓,她輕手輕腳來到門邊,透過貓眼向外望去,發現是秦聿風,這才放心地擰開把手。
門一開,秦聿風眉眼就彎起來:「祝小姐,住得還習慣嗎?」
祝好也報以一笑:「挺好的,秦警官,你怎麼來了?」
他掂了掂手裡的披薩盒子,「下班順路過來看看,給你們帶點兒吃的。」
進到屋裡,看著祝好身上的衣服,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道:「你這身衣服還挺——」
「挺」了半天,他才憋出一個詞:「別致。」
真不愧是人民的好警察,連吐槽都那麼含蓄。
祝好愣了一下,門開得太急,差點兒忘了身上這幾朵大紅艷艷的牡丹花。
她悄咪咪打開系統控制面板看了一眼,幸虧好感度還是10,並沒有因為自己這一言難盡的扮相而減少半點。
雖然如此,她還是解釋道:「程述買的。」
秦聿風輕輕笑了一聲,沒說話。
看她兩眼放光,直勾勾盯著茶几上的披薩盒子,他貼心地問:「餓了?」
祝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確實餓了。
本來沒那麼餓,但是披薩盒子在她面前一放下,混合著芝士的奶香、麵餅的焦香,以及各種食材的香味當下四溢,她的肚子立刻不爭氣地「咕」了一聲。
「那不管老程了,我們先吃吧。」
說完他推開茶几上的雜物,把披薩盒攤開,給祝好遞了一隻一次性手套。
人民警察就是好,正直,善良,還會關心人,笑容也讓人如沐春風。「警民一家親」這五個字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祝好帶上手套,抓起一塊還冒著熱氣的披薩就往嘴裡塞,被燙得齜牙咧嘴。
秦聿風欠身坐著,手肘搭在膝蓋上,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樣,便問:「老程去哪兒了?沒給你留口吃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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