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敲了敲水壺,有些好奇地問:「那你們那裡原生水怎麼賣?也是吃干菌包麼?」
「原生水哪裡是我們買得起的。隊長存一年的錢才能買一小壺。」被遞過去的壺蓋早就被幾人舔的溜光水滑,南銘砸吧了下嘴,「我們探查隊伙食要好一點,都是吃雜菌包的和蟲干。」
一聽到大領地也這麼慘,雲深對於大領地的幻想瞬間就破滅了。
雜菌包也就比干菌包稍微濕潤那麼一點,實在是半斤八兩,提不起一點興致。
唯一好一點的就是深海的工資比較高,探查隊的就更高了,還能從任務中撈點不可說的好處,所以南銘他們這隊人看起來才沒有那麼枯槁。
但熱鱗病還是無法避免,出任務的過程中,都是靠著藥物維持。
「藥有用?」雲深可記得梁頌說這裡的藥對於後期的病症沒什麼作用,難道是眼界問題?
說起藥南銘恨得牙痒痒,「有啊,怎麼沒有。就是些蟲子磨成的粉而已,該惡化還是惡化,該疼還是疼。除了任務中配的藥不要錢之外,沒什麼用處。」,要不是為了探查隊的伙食和錢,誰願意幹這活啊。
失望多了雲深竟然也有些習慣了,這破世界不值得她再抱什麼希望。
蟲子磨成的粉麼?補充蛋白質確實對本土人來說有點用,甲殼類的說不定還有鈣?這裡的一切都不能用她認知中的科學解釋,她也只能大概猜測一下。
「既然這樣,那等我今天轉完,你們送我回去吧。我用水給你們付車費。」
雲深話音剛落,就被一聲震耳欲聾的喊聲給喊到耳鳴。
「真的?」
「我去,裴七,你小點聲。」南銘捂著右側耳朵對著裴七就是一拳。裴七就是之前偷襲雲深的人之一,手掌上密密麻麻像是被針扎的傷口早就在熱浪中結痂,被打了也不在意,按著座椅靠背再三確認道,「給多少?一壺麼?」
就一壺水,雲深爽快地答應了,反正她不信他們能就在樂園門口停一下就走。
剛才南銘可說了,他們工資高。
多好的羊毛啊,啊不是,多好的遊客啊。
皮卡車丁零噹啷地又開了半個多小時後地面上的路也越發清晰,遠處出現了一片明顯的建築。
雲深推開車門下車,一腳下去帶起一圈沙土,戴好兜帽後抬手捂住口鼻,「這裡的沙土也太大了。」
明明沒有多大的風,想來有也是熱的,但地上的塵土就是飛地嗆人。
「你沒帶頭巾啊。」顧云云裹著一頭灰沉沉的破布只露出兩隻眼睛,一副恐怖分子的樣子,眼神在雲深身上掃了幾遍,「這裡沒頭巾不行的。」
雲深轉身假借從兜里掏東西的動作,飛快拉開系統商城,在工具欄里買了條毛巾,終於成功加入了『恐怖分子』的團隊。
南銘指了指雲深身側的水壺,雲深又買了塊大抹布把水壺給裹了起來,「這裡曾經的建築都風化了,鬼知道呼吸進去的是什麼東西。」
聽南銘這麼說,雲深確實從一些地方看到了古老的痕跡,比如夯實的土台子,現在上面蹲著幾個同樣包裹嚴實的人,正陰惻惻地盯著他們。
「跟好了,想去哪裡給我說。」顧云云路過雲深時低聲交代,說完她朝著土台子走去。
在顧云云交談的時候,雲深打量著這個三不管的鎮子,最多的依舊是半個屋子埋在地下的土房子,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用廢棄材料搭起來的棚子,地面算得上平坦,大多數的遺蹟都被當作了牆體用以躲避烈日。
顧云云很快就回來了,「好消息,這裡有汽油。壞消息,」她攤了攤手,「他們要水。」
「怎麼突然要水了呢?之前不是干菌包就行麼!」
「這怎麼辦,我們的水,不能給啊。」
隊伍很快就低聲探討起來,他們是探查隊,此次的任務基本完成,但返程同樣需要水,吃的倒是有很多。
顧云云搖了搖頭,「這鬼地方,你難道還能來硬的?再說他們的汽油哪裡來的,你們心裡沒數?」
那自然是……之前路過的探查隊的。
裴七抬手握了握拳頭,外面的氣溫太高,手心的傷口正在刺痛,一個不好的猜測沉甸甸地落在他心頭。
他的熱鱗病似乎要蔓延到手部了。
手對於探查隊來說極為重要,不僅是開車搬貨,還是武力的來源。
從他有動作開始,短短几秒里,更多的人無聲地出現在土台子旁,顧云云伸手把裴七的拳頭按下去,眉眼裡帶著刀子,「你在幹什麼!別激怒他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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