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牧尋隱飛快收起表情,像是疼得不行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咬了咬牙帶著臉頰微微動了動,「幫忙,把它取下來。」
取下來?雲深當然明白他說的是已經被刮起來的那片鱗片,但它還有一半連在皮膚上。「去醫療室吧,我來弄一定很疼,醫療室有可以噴的麻藥。」
她話才說完,身邊的男人身形晃了晃,好在用左手按住了沙發扶手才沒有砸在雲深身上,但這樣雲深就被他攏在了沙發里。
「大人,取下來,才不會太疼。」不想讓雲深覺得太過壓迫,牧尋隱輕輕抽了口氣,成功讓雲深把注意力從兩人詭異的行為轉移到了傷口上。
在這方面雲深還是比較相信土著的,既然他說拿下來會好受點,那就先拿下來再去醫療室。
雲深抿了抿唇小心地用右手捏住鱗片稍稍用力後發現這東西比視覺上看著要來的堅固,加上鱗片獨有的造型不太好使勁,她只好用左手按在手上的鱗片上方,右手去扯那片鱗片。
本著長痛不如短痛,雲深心一橫,猛地用力一扯,混合著皮膚的撕裂聲,那片鱗片被扯了下來。
「唔。」在鱗片被扯下來的瞬間,牧尋隱帶著壓低的聲音倒在雲深身上,下巴正好放在她肩膀上。
雲深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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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雲深:我可真不是個人啊。(霸總委屈臉jpg)
雲深:唉?你沒事吧?!
第59章
「一會兒就好。」牧尋隱就這雲深的肩頭緩了緩,要說不疼那是假的,但這點疼還不至於讓他失態。
雲深的手在按在他胳膊上,日思夜想的親近讓牧尋隱眯了眯眼,她身後的長髮因為工作太久有些散亂,柔軟的髮絲流淌在側臉上,讓男人眼中的陰暗更深。
和之前手指那點接觸不一樣,手掌的面積更大,溫涼的氣息順著胳膊擴散至全身。
牧尋隱沒有說謊,就這麼靠著雲深,胳膊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強行按下喟嘆的衝動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雲深絲毫沒有察覺肩膀上某人的情緒波動,只是覺得土著們實在太不容易了。難怪探查隊和運輸隊工資高,要是遇上像祥雲鎮這樣的地方,起個衝突刮掉幾個鱗片就是要命的事,風險實在太大了。
在靜謐的時間裡,她感受著手下尖銳又溫熱的鱗片輕嘆一聲,剛把手拿開,就感覺肩膀上的腦袋猛地重了一下。
「弄疼你了?」雲深現在是徹底不敢動了,整個人僵硬地坐著,生怕在碰到什麼奇怪的傷口。
帶著點顫抖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太近了她都能感受到對方鼻息噴灑出的熱氣,「別拿開。大人~」語氣里透著祈求的意味。
雲深臉上透出無奈,懂了,要揉揉。就像小時候打完針,不敢揉針眼就揉一揉周圍,沒什麼太大的作用甚至有可能揉出瘀血,但心裡安慰的程度是巨大的。
白皙的手指再次覆蓋在傷口上方,雲深沒用還沾著血跡的右手,用左手輕輕在鱗片上揉著。
牧尋隱被揉的一個激靈,哪怕如此他也強行賴在雲深身上五分鐘才退開。
雲深第一時間看向傷口,鱗片被扯掉後,暗紅色的血肉正在緩緩地滲血,綠色的絲線隨著血液詭異地一跳一跳。
「它,綠色的那個,活的?」,該不會是寄生蟲吧?雲深瞬間覺得手裡的鱗片燙手了起來。
自從起身就垂著眼的男人聞言抬起胳膊讓她能看的更清楚,低聲解釋道:「不是活的,初期有人說這個是異變,屬於中期偏後期的一種表現。」,換言之出現綠色的肉絲,就離死不遠了。
不是寄生蟲就行,雲深依舊沒有鬆開手正鬆鬆地搭在黑色的胳膊上,「好點了麼?我陪你去醫療室。」
等到了醫療室,雲深才發覺牧尋隱讓她先把鱗片拿掉可能是對的,因為醫療室根本不會治療熱鱗病,沒了鱗片之後,醫療室直接照著外傷處理,拿到一應包紮材料後,雲深給他包的完美又平整。
她不是沒想過給牧隊長包個蝴蝶結讓他出去丟下人,但事實上是她不會!並且一直想不通怎麼能有人在包紮的時候弄出一個蝴蝶結來,真的不會影響繃帶的壓力分布麼?
對於把自己員工弄傷了這事,雲深挺上心的,連換藥都親力親為,「我算是知道你們為什麼執著於喊我吃飯了。」雲深把舊的紗布取下來,用碘伏在傷口周圍補充消毒,「要是我不喊你,你是不是要等到晚上才想到要換藥?」,指不定晚上回去倒頭就睡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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