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聽著有點像某州的電子廠園區,「這次你沒過去?」
雲來:「沒去,沙丘因為不缺工作,所以那邊的人反而不怎麼缺物資,熱鱗病也不嚴重。」
家門口的廠子很多,這家不行換那家,反倒是維持了一個比較良好的社會環境。
牧尋隱繼續盤問:「最近你們那裡有新的人搬遷?我是說群體性的。」
沙丘鎮人:「我們出來的比較早,不過之前聽說,是有那麼一波人,不知道最後有沒有停在附近就不清楚了。」
雲深和直起身的牧尋隱對視了一眼,上前去把人拉了回來,一手按著他的脖頸往下拉,低聲安撫道:「別急,等風暴過去再說。」
小伙子想要報仇的心思昭然若揭,她不會攔著員工處理自己的私事,但不希望牧尋隱為了這些事情花費太多的精力。
「先把傷養好,他就算跑又能跑多遠,拖家帶口那麼多人,還能比你開車快?」雲深按著人往回走,一臉認真地給他出主意,「到時候,你就帶上幾車水過去,把他手下的人全都挖走。當然我可不要,你挖了後丟給雲來或者李芬。」
那個什麼狗父親,不是覺得自己皇位沒人繼承麼?給他把皇位拆了,看他還怎麼嘚瑟。
「要是覺得這個手段太溫和,你也可以用水和食物,僱傭周圍的人。雲來說那周圍小領地很多,除了沙丘肯定還有不少村子。」
「你就讓人去霍霍他,抓出來打一頓也行。」
雲深不是沒想過把那個狗父親幹掉,但覺得牧尋隱想要拉起能幹掉狗父親的隊伍不容易,很多土著們的底色還是善良的,她瞄了眼一直拽著衣擺的手按著男人脖頸的力度又大了一點,嘴唇幾乎貼著牧尋隱的耳邊道:「真要弄他,喊上雲來一起。」
跟在側後方的雲來抽了抽嘴角,在雲深看過去時飛快換回大狗狗表情,聽話地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得到大狗狗的同意後,雲深衝著牧尋隱挑了挑眉。
牧尋隱眼神有些渙散,腦海里浮現出昨晚那個迤邐又瘋狂的夢,尤其是後脖頸上的手,夢裡她也是這樣摟著自己。
「好。」沙啞的嗓音裡帶著點危險意味,他睨了眼就差把『你有多遠滾多遠』寫臉上的雲來,含笑點了點頭,「我會先把傷養好,大人放心。」
等雲深回到休息室後,牧尋隱被雲來攔在了門口,兩人不需要言語自覺朝旁邊的拐角走去。
「牧隊長,這點小事,還用我幫忙?當然,現在的牧隊手下連人都沒有,需要幫忙你打個招呼就行。」雲來看著因為紗布而有些鼓囊的胳膊,嘖嘖了兩聲,「現在都能被牧涼這種弱雞傷到了,可怎麼給大人辦事啊。」
牧尋隱嗤了一聲,這狗東西說話向來難聽,也就在雲深面前裝乖,「不勞你費心,我能處理好。」
能處理好,你喊我過來?雲來身體往後靠在牆上,雙手踹在兜里靜靜等著下文。
果然牧尋隱找他不是為了吵架,」風暴過去後,想讓你幫忙去確認下情況。不必動手,直知道位置就好。」,沙丘鎮他不熟,尤其是他臉上的鱗片,那些人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聽到這句別說請求幫忙,連拜託的情緒都沒有的話,雲來低聲笑了起來,不是面對雲深時的那種笑,更像是回到了祥雲鎮陰暗的房間裡,對著那些企圖搶奪他肉乾的人的笑。
「牧隊,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幫你?」
牧尋隱絲毫不在意雲來身上涌動的殺意,指了指休息室的大門,「不想這件事再讓大人費心。」,以前覺得不死不休的仇恨,現在因為一個人而變為了該早點處理的麻煩。
她說的對,這些事,根本不是大事。
他要儘快處理完,才能全心全意對付大人身邊這些人。
雲來被他這無恥的態度給氣笑了,揚了揚眉道:「你忙著這些事,挺好的。」,免得一天到晚跟在大人身邊,看得他想刀人。
「那就這麼說定了,賀主管作證。」牧尋隱不接茬,撇了眼樓梯上露出的鞋尖,「傷口有點疼,我找大人看看。」,說著扭頭就走,留下一片寂靜。
「你不覺得,他現在像變了個人似的麼?」雲來抱著胳膊,看著從樓梯上走來的人,雖然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玩兒意,但可以短暫地交流一下。
以前的牧尋隱,別說尋求幫助,大概早就尾隨牧涼去挑事了,哪能被幾乎話就按下來。
賀一守收回看向休息室的目光,「他在尋找一個最能讓大人接受的行為方式。」,溫和的語調里透著些冷意,他少有地發了下善心,「勸你幫他把事做了,不然他會端著那條受傷的胳膊在大人面前哭。」
哭?雲來光是想一下就覺得十分惡寒,當然牧尋隱是不會哭的,但他可以哭訴!
「誰說我不打算幫他了。」雲來恨恨地放下胳膊,隨即又提起唇角,「有意思啊,還是人多的地方有意思。」
比起祥雲鎮那幫動輒要生要死的傻子,在她身邊,還真能得到不少樂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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