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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頭兒抬眼瞥了蕭、寧二人一眼,見他們錦衣華服,相貌堂堂,一坐下就擺了小塊碎銀在桌上,與這陰陋小巷裡的破酒肆格格不入,但世人大多好奇生事,被這小丐騙來也不稀奇,於是轉身進去打酒切菜,端來放在木桌上。

小乞丐難得遇到冤大頭肯替自己出酒錢,擺出一副豪氣干雲的姿態將杯酒一飲而盡,抹了抹嘴道:ldquo那全老頭兒的事,得先從另一個人說起。那人姓喬,名叫喬天兆。rdquo

老陳聽他說起這事,冷哼一聲道:ldquo臭小子膽大包天,你再叫一聲這名字,被人聽見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rdquo小乞丐道:ldquo鎮上人盡皆知的事,又怎知是我說的,兩位好漢公子路過閒來聽個故事,過幾日就走,總不能聽了還去找那姓喬的晦氣吧。rdquo

蕭盡心想,這倒也未必,若真是個惡霸兇徒,少不得要去會會。

老陳道:ldquo你去作死,我沒聽見,要酒了再叫我。rdquo小乞丐從菜碟里撈了片肉吃,接著道:ldquo這姓喬的原本是山上土匪,山寨子被官兵剿了,亡命逃到這裡,路上應當殺了不少行人商客,搶了身行頭,充做富商到鎮上做買賣。rdquo

小叫花口齒伶俐,條理分明,說那老乞丐原是這裡的富戶老爺,姓全名曾,兒子出門做買賣,三年沒返鄉,偶然見到喬天兆穿了兒子的舊衣在路上走,便拉住他問話。

喬天兆路上殺了許多人,早記不得這身衣裳是從誰身上得來,但見全曾衣著富貴,談吐不凡,料想他家中殷富,頓起貪念。喬天兆假稱自己與全曾之子原是一同做生意的好友,路上遇到山賊土匪遭了難,如今在一家農戶家裡養傷,托自己回鄉告知老父親,叫他帶了銀兩來救。

全曾一聽便急了,忙問他親兒人在哪裡。喬天兆本就是土匪,說起殺人越貨哪有絲毫破綻,將自己說成是救命恩人,三言兩語騙得全曾信任,要接他回去細說相謝。

全曾妻子早年過世,未再續弦,膝下還有一女。喬天兆見曾女待字閨中,不諳世事,有意逗引,只因他相貌不錯,頗得父女二人歡心,不到半年便定下婚約。

全曾按照喬天兆所說派了家人去接兒子,誰知一去一年有餘,回來卻道並沒見到少爺。家人沿途打聽,反倒聽說了與喬天兆一夥的土匪搶劫行商路人的事。全曾疑心漸起,心想兒子重傷在外,不寫家書托人帶回,卻讓同行之人穿自己衣裳返鄉,來了之後也不打聽,若非自己偶然瞧見豈不錯過。

他既然生疑,喬天兆哪有不察之理,此人匪盜出身,遇事先起殺心,不等全曾問起就動手殺人,卻被全小姐瞧見,女兒為救老父連忙跪下哀求。

蕭盡聽得怒火中燒,寧承輕卻只問後來如何。小叫花說得有聲有色,箇中細節猶如親眼所見,未免有添油加醋之嫌,但想來大致不錯。

小叫花道:ldquo全老爺生死一遭,折了一條腿成了瘸子,人也瘋瘋癲癲,被喬天兆趕出來,整日捧著碗四處乞討,只因酒樓上多有富客,念念叨叨說攢了錢要救兒子回來。全小姐見父親如此也跳井自盡了。姓喬的惡霸隔日便將紅杏樓的頭牌娘子迎進去做當家夫人,姦夫淫婦占了人家家產過得好不快活。這惡賊不是自己掙來的錢不稀罕,拿去賄賂打點官府,因此鎮上雖人人知道他做下這等惡事,卻無人敢過問。他也就得了猖狂,任由全老爺每日四處乞討作踐給人瞧呢。rdquo

第六十三章 削盡浮生不平事

蕭盡聽到這裡反而平靜,將桌上酒碗端起喝了一口,只覺這酒看似粗劣,入喉卻極醇厚。他雖不嗜酒,卻也忍不住稱讚一聲:ldquo好酒。rdquo

酒肆主人聽他贊酒,心裡高興點頭致謝。

寧承輕道:ldquo這土匪為非作歹卻也有些心機,料定全曾家中只有老父獨女,占了他們家財也無人出頭,如今想來已是鎮上一霸。rdquo

小乞丐道:ldquo誰說不是,大家都瞧全老爺可憐,卻誰也不敢幫他,只怕姓喬的記恨上門報復。我一個小叫花,惹了他大不了去別的城鎮要飯,但凡家在本地哪有敢惹事的。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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