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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柏淵聽他如此一說,原本想打坐運功的念頭立刻煙消雲散,氣道:ldquo什麼?老夫好得很,哪裡需要打坐調息,封威那惡賊輪得到你去追?rdquo說罷他就提起單刀想翻身上房,蕭盡怕封威歹毒,程柏淵一個人追去遇險,可又不能放寧承輕獨自在這,不由左右為難。

寧承輕道:ldquo老頭兒,你要去送死不關我事,可姓封的奸險狡詐,惡毒兇殘,方才還說要將我千刀萬剮。若他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再回這裡殺我,你怎麼向江湖群豪交待?rdquo

程柏淵一愣道:ldquo他為何殺你?又與我何干?rdquo寧承輕道:ldquo封威當年在我爹手裡吃了虧,要把這筆帳算在我頭上呢。rdquo程柏淵不屑道:ldquo這惡賊殺人如麻全無人性,人人得而誅之。在你爹手裡吃的虧,為何算在你頭上?rdquo

寧承輕道:ldquo我也不知道,你說是為什麼?rdquo程柏淵又一愣,知道他含沙射影,在說自己領一群江湖人追討他的事。雖說父債子償之說並無不可,但真要細究與封威這等不分青紅皂白、遷怒無辜的人又有什麼分別?

程柏淵被寧承輕問得一時語塞,說不出話。寧承輕道:ldquo這封威也不忙去追,他中了沉香引的迷香,沒有解藥內力不能自如運轉。再說他沒能殺我自然還會再來,我們大可在這守株待兔,你不放心,也可回去找齊人手再來,溫南樓夫婦想必已在趕來的路上。rdquo

程柏淵道:ldquo我去了,又被你這小子逃走怎麼辦?rdquo寧承輕道:ldquo咦,方才你自個兒要去追封威,我們要逃早已逃了,還留在這裡與你羅嗦什麼?rdquo

程柏淵與他逞口舌之利自然比不過,心想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封威早已跑遠了,索性將單刀一扔,盤腿坐下休息。

寧承輕見蕭盡憂心忡忡,知道他擔心這次又沒能除掉封威,留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如影隨形在周遭,實在隱患不小,於是過去拉著他的手到一旁坐。蕭盡見他肩膀一片血紅,雖傷得不重,卻也心疼,取了金瘡藥給他止血包紮。

寧承輕並不覺疼痛,反而拿了樣東西給他道:ldquo你瞧這是什麼?見過沒有?rdquo蕭盡往他手心望去,見他撿了暗器,是枚小小銀鏢。

蕭盡心知要不是這一鏢,方才必定已被封威挑刀刺穿胸膛,但不知放鏢的人是誰。他拿了飛鏢去給程柏淵認,程柏淵哼了一聲,說自己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一輩子都不屑用什麼暗器飛鏢、毒藥迷香。

蕭盡又走回來細細端詳銀鏢,只覺平平無奇,沒有絲毫痕跡可尋。他將銀鏢還給寧承輕道:ldquo我沒見過,不知是誰出手相助,又不肯露面。rdquo

寧承輕道:ldquo這鏢尋常,自然是放鏢之人有意為之,不想讓人看破身份。既然他不肯露面,那多半是你我認識的人,你想想會是誰?rdquo

蕭盡想了想道:ldquo莫非是曲大哥?rdquo寧承輕道:ldquo曲大哥雖是綠林出身,但在江湖上並非見不得人的匪徒,反而行俠仗義聲名在外。再說我們與他志趣相投,險境中再見為什麼他要藏頭露尾不肯露面?rdquo

蕭盡點頭道:ldquo不錯,那是誰?難道helliphellip難道是helliphelliprdquo寧承輕知道他想說什麼,搖頭道:ldquo師兄更不能躲著我們,你再猜。rdquo

蕭盡只說猜不到,轉念一想又猶猶豫豫道:ldquo不是孟姐姐,她不用暗器,也不必躲我。我只想到一個人,唐寒,可這人不知是敵是友,表面示好,暗地裡的心思難懂。唉,我是瞎猜的,實在想不到有誰。rdquo

寧承輕道:ldquo瞎猜未必一定錯,我說今晚必定有人來,果然就來了一個。下回再來你不必管我,先抓那不肯露面的人。rdquo蕭盡道:ldquo那怎麼行?你差點被封威那廝剮了,嚇得我魂飛魄散。rdquo

寧承輕心想,方才一刀若沒有被銀鏢擋開,刺中蕭盡,自己豈不是也一樣魂飛魄散,嚇得狠了。只是他不像蕭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關切之情都放在心裡,不肯輕易外露。

兩人躲在角落竊竊私語,程柏淵獨自打坐片刻,解藥早已起效,起身往大殿中一瞧,看到十幾具僧人的屍首,氣憤不已,怒罵封威禽獸不如,誓要親手除害。

他見寧承輕在與蕭盡說話,忍不住問道:ldquo臭小子,那惡賊真會再來這裡?rdquo寧承輕道:ldquo他解不了沉香引的毒,自然要回來先把我剮到只剩一口氣,再逼我拿解藥。他若不來,那藥性日漸深入臟腑,直至內力全失,今後再遇見也不足為懼。rdquo

程柏淵氣道:ldquo你這小子只會用些毒藥害人。rdquo寧承輕笑道:ldquo對啊,我不會武功,難道還不能用毒自保?我用毒藥,你用單刀,都是對付惡賊封威為江湖除害,還非要爭個你對我錯不成?rdquo

程柏淵說不過他,此刻同仇敵愾,以殺封威除害為要,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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