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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承輕聽程柏淵溫言詢問,知道與他嫌隙誤會已解,展顏笑道:ldquo重不重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死不了!rdquo程柏淵鑽出網罩,伸手將他手腕一捏,只覺受傷雖重,但的確不至喪命,況且他年輕,有藥醫治必能痊癒,於是沉著臉道:ldquo臭小子不學好,整天惹東惹西,早晚死在別人手裡。rdquo

寧承輕道:ldquo你不是要押我去仙城山嗎?日後與溫大俠夫婦一起護著我,哪裡會被別人打死。今後我不叫你老不死,你也別叫我臭小子吧。rdquo

程柏淵膝下無子,從來未見過如此油滑的後輩,一時冷嘲熱諷活活可將人氣死,一時又溫言細語叫人硬不下心腸生氣。他想這小子當真古怪,比當年其父寧聞之還要怪幾分,不過自己這樣的暴躁脾氣,人人見了敬畏三分,何時有過後輩如此親近呢?想著想著,不由感慨萬千。

半晌,他回過神來見寧承輕仍是咳嗽吐血,便伸手在他背上輕撫兩下,將自己內力送去助他療傷。寧承輕漸漸咳得少了,轉頭去瞧那邊溫南樓夫婦與封威惡鬥。

封威武功再高,獨斗兩大高手實無勝算。寧承輕見二人已將封威困在劍網之中,封威渾身浴血,一張殘缺不全的臉上面目猙獰,猶做困獸之鬥。

溫南樓見他敗相已露,再想此人在江湖上樹敵無數,雖人人得以誅之,但終該由仇家清算。郭翎與他心有靈犀,也是一樣想法,於是挺劍直刺。封威內力虛乏,受傷甚重,本已手忙腳亂,眼見她一劍刺來正對心胸,不禁怒火中燒,心想自己一世稱霸武林,不知殺過多少人,今日竟要死在一個女子手裡,不若同歸於盡,死也將她撕個粉碎。

他打定主意,踏步上前迎著郭翎劍尖,右手揮拳,令她必要向左躲閃,左手成爪,抓她臉面。封威心想從來女子愛惜容貌,這一招她若躲開,自己右手一拳便能叫她腦袋開花,若是不躲,自然撕爛她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縱然自己身死也叫她從此變個醜八怪,痛苦一輩子。

這人向來損人不利己,豈知郭翎見他一拳一爪左右夾擊,竟真的不躲不閃,仍舊刺他心臟。封威正要擊碎她頭顱,忽覺後心一緊,溫南樓已將他背後大椎、神道、靈台三處大穴拿住,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郭翎長劍上挑,架在他左肩,抬頭朝丈夫望去,二人相視一笑。

寧承輕見郭翎對溫南樓如此信任,封威致命一招在前也能不躲不閃實在令人欽佩,但想自己若與蕭盡同處這般境況一樣能將性命託付,心裡也是十分滿足。

想到蕭盡,寧承輕又忍著胸口傷痛站起往溫南樓夫婦走去,邊走邊道:ldquo溫大俠,郭女俠,傷了玄塵真人的赤刀門殺手方才就在這裡,蕭盡已去追了,望二位略施援手前去襄助,不教那人跑了才好。rdquo

溫南樓一聽立刻點頭道:ldquo如此甚好,若能抓住那人,也可洗脫蕭少俠身上嫌疑。翎妹,咱們走吧。rdquo郭翎向寧承輕問明黑衣人去向,隨後又將封威渾身要穴點了一遍,教他不能逃跑,交託給程柏淵道:ldquo程前輩在這看守,劉掌門頃刻便到。rdquo說罷,二人一同投入深林,不在話下。

蕭盡追著黑影一陣疾奔,眼看追不上,急中生智抬手將撿來的那枚銀鏢射去。銀鏢如閃電一般追擊黑衣人後心,那人卻如背後長眼,耳聽疾風追來,一個鷂子翻身避過,但無論如何,這一避也算將他疾奔之勢阻了一阻。蕭盡趁此機會追上,將距離拉近,那人輕功了得,幾個起落又再遠去。

蕭盡心中大急,正追趕時,忽然斜刺里躍出一人,也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手握長劍就朝他刺來。蕭盡拔刀疾擋,刀劍相交,千鈞一髮之際堪堪格開,拒霜鋒利,卻未能將對方長劍劈斷。那人沉默不語,擋在他身前,蕭盡百忙之中抬頭一瞧,卻見之前那黑衣人已不急逃走,反而立定腳步,站在樹上遠遠望著自己。

蕭盡心中有氣,心想這二人料定我打不過,便停下看好戲,有意戲耍我,今日非要斗個輸贏不可,於是奮起精神,提刀力戰。這些日子他悉心鑽研刀法,將兩年中讀過的刀譜一一拆解為己用,有難解處還與寧承輕商量。

寧承輕雖不會武功,但凡事只要落於文字便難不倒他,時常還能點撥蕭盡一二。到了今日,蕭盡所擅刀法與離開赤刀門時已有霄壤之別,可說采他山之石,博眾家之長,單打獨鬥至多平手而絕無敗績,內心自信自不必說。

他見黑衣人不走,還留下觀戰,反倒定下心來,專心一志與眼前這人拼鬥,長刀舞開,斗到酣處,只覺此人劍法雖高,招式卻不能用盡,右手似乎不甚靈便,忽而想起昨日在長生道院雲外崖上曾與一個使鞭子的黑衣人交手,臨了將一枚透骨釘射去,傷了對手肩膀。

蕭盡心想,果然這二人就是昨日崖上的殺手,只是為什麼方才會出手救自己卻不得而解。

他刷刷兩刀都往那人受傷的肩頭砍去,逼得那人連連後退,退到一塊山石處再無退路,正待逼近,遠處那黑衣人倏忽而至,一劍朝他頭頂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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