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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一日到了大鎮上,蕭盡顧念寧承輕四肢無力,終日騎馬未免太累,索性加些錢買輛大車,將車廂置備得溫軟舒適,讓寧承輕白天在車裡也能歇息。青袍人已見怪不怪,不去管他,仍是白天趕路,晚上歇宿,沒有飯鋪茶館就吃冷饅頭喝涼水,錯過宿頭便餐風露宿,路邊小憩。

寧承輕卻被蕭盡照顧得妥妥帖帖,一路醒醒睡睡,但凡遇到城鎮街市定要買些零食,瓶瓶罐罐盒子油包,裝的都是咸酸蜜餞,糖食糕點,越買越多,盡數堆在車廂一角。

青袍人見他如此胡亂花錢,心想寧家原本富貴,寧聞之自己武功高強,兒子卻不學無術是個紈絝子弟,長到二十來歲還如此饞嘴貪吃,只顧享樂。

蕭寧二人雖與他同行,平日卻實在無話可說。蕭盡暗中留意,想知道他將解藥藏在哪,但見他行囊單薄,只幾件替換衣裳,實在身無長物,不禁擔心他其實並無解藥。

寧承輕則時不時旁敲側擊,想探聽他身世來歷,青袍人守口如瓶,絲毫不肯透露口風。他坐在車上,見民風景物已漸非江南,心知是在往北而行,如此約略走了半月左右,已到滄州地界。

蕭盡見青袍人越走面色越陰沉,想必快到地方,他心事漸重心緒不佳,因此儘量不去惹他。

一日清晨,蕭盡尚未睜眼,青袍人已來到二人床頭,將帶鞘長劍往鋪上一拄道:ldquo接下兩日我要日夜不停趕路,路上沒有城鎮客棧,你們快起來吃飽飯,路上別再拖拖拉拉礙我行事。rdquo

蕭盡聽他語氣冷硬不容置疑,只得拉了寧承輕起床整備。

寧承輕這些日子在大車中睡醒就吃,吃飽再睡,半月間不停趕路,非但未見憔悴疲累,反而愈加面色紅潤,容光煥發。

三人整備齊全,出門上馬上車,青袍人果然說到做到,一路再不停留,越走越偏,不出半日已不見城鎮模樣,再走半日,到傍晚連村落農舍也沒了。

蕭盡見他遠離人煙,越來越往深山行去,心裡暗暗擔心,生怕他在無人處又生歹意。寧承輕卻若有所思,沉默不語。三人各懷心思,接連走了一日一夜,中途不曾停下歇息。

蕭盡怕寧承輕餓了,想上車餵他些吃的,青袍人卻不理,將拉車的馬兒趕了幾鞭,催著上路,直到第二日早上才略作歇息,停下喝水,吃些乾糧,吃完立刻又再上路。

這日下午,終於來到一座山下,青袍人躍下馬背,對蕭盡道:ldquo我要去山上,你背他出來。rdquo

蕭盡問道:ldquo去山上做什麼?rdquo青袍人道:ldquo你去就去,不去就將他交給我,我帶他上去。rdquo蕭盡道:ldquo我只問一問,自然是要去的。rdquo說罷去車上將寧承輕抱下,他想上了山若有變故,怕不能原路返回,這車裡的東西只能捨去,最後只將裹了銀票的小包袱隨身背著,其餘一概不拿。

青袍人等他將寧承輕背上,便頭也不回地擇路而去。

蕭盡落在後面,寧承輕臉貼著他,他問:ldquo你說這人要去哪?rdquo寧承輕道:ldquo我瞧他臉色陰沉,山上不是有他仇人,就是他平生憾事。rdquo

蕭盡道:ldquo無論如何,總與你家裡有關,他若傷你,我helliphelliprdquo寧承輕正色道:ldquo他要傷我,你本來也不能力敵。這一路我琢磨他為人雖不親善,但絕非殺人不眨眼的惡人。咱們務必弄清他本意,萬不可輕易動手將他激怒,他要打要罵,且先受著,未見得他就要動手殺人。rdquo

蕭盡道:ldquo那就叫他打我罵我,拿我出氣。rdquo寧承輕笑道:ldquo可他打你出不了氣,非得要寧聞之的兒子才解恨呢。rdquo

蕭盡聽他還在玩笑,心裡盤算如何替他受過。

青袍人腳程迅捷,一路縱躍奔馳,蕭盡背負一人勉強跟上,不一會兒到了山頂。山上有兩間小屋,屋外院中幾個石凳石桌布滿灰塵,許久未有人住的模樣。

青袍人帶二人來到屋後。

蕭盡見空地上立了座墓碑,還未瞧清碑上名字,青袍人已沉聲對寧承輕道:ldquo你跪下吧。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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