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到了城裡的醫院,醫生給嚴序的傷口縫了針,說沒什麼大礙。嚴序不想繼續待在這里,經過昨晚這一遭,留在這里遭到報復的可能性很大,得儘快回國。
傷口簡單處理好,他就帶著商燭和下屬前往機場。
去機場的路上還算順利,等登上了飛機,所有人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
商燭的位置和嚴序緊挨著,她時不時過來看嚴序的情況,還在指責他:「我都說了,讓你在車裡別出來。要是你等我回來了再下車,有我在你身邊保護你,也不至於受傷,這樣搞得我好愧疚。」
「不用愧疚,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嚴序臉色蒼白,看著商燭的眼睛,能夠感受到商燭是真的愧疚。
「好個屁!我的責任是讓你平平安安回國,你看你現在這個死樣。」商燭抓了把頭髮,重重嘆氣,「算了,你扣我工資吧,是我工作失誤。」
看她懊惱生氣的模樣,嚴序沒由來心跳加速,他突然拉過商燭,緊緊抱住她:「商燭,商燭......」只是叫她的名字,其餘什麼也不說。
「你這個人真的是......」商燭忍不住捶他一拳,正好砸在肩膀。
嚴序疼得皺眉:「商燭,你輕點。」
商燭直起身子,扯開他的衣服查看傷口,看到血滲出紗布,一時氣急,抬手給抽他一耳光:「你幹嘛總是這樣讓我擔心,我都說了,讓你別受傷,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呢!」
嚴序笑得無奈:「我都怕我要被你打死了。」
商燭自己給嚴序換藥,盡好保鏢的義務,不過動作粗魯,嚴序疼得差點沒暈過去。
轉機兩次,終於在第二天下午回到江州市的機場。
商燭只把航班告訴了二嫂子,來接機時,裴京越跟著一起來了,二嫂子解釋道:「商妹妹,我可沒有告訴京越你的航班,只是湊巧而已。」
「行了,不怪你。」商燭扶著憔悴的嚴序走出。
裴京越問:「受傷了嗎?」
嚴序儘量笑得體面:「一點小傷。」
商燭將嚴序推給下屬,懊惱地搭著二嫂子的肩膀,些許委屈:「煩死了,我工作沒到位,讓嚴序這狗雜種受傷了。」
「這不關你的事,是他自己的問題。」二嫂子揉搓她的手,安慰她。
裴京越也道:「他能活著回來,你的任務已經是圓滿完成了。」
商燭看了眼嚴序,輕聲嘆息:「是我對不住嚴序。」
嚴序被送往醫院,商燭則是和裴京越回婚房那邊,裴京越做好飯等她,商燭剛吃好飯,接到嚴序助理的電話:「那個,商小姐,有點事想通知您。」
「嚴序死了?」
助理:「不是,嚴總腿部有點骨裂,好像是你踢的那幾腳導致。」
商燭:「我知道了,醫藥費我會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