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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親看著面前自己的馬車,上了車。

一夜大雪,山路確實不好走,一路顛簸,好歹是完成了任務,待到寨子已經是傍晚了。

猛虎寨說小不小,大大小小的木屋分布在小山頭的半山腰,一家一戶的,像是散落的小村莊,後面便是看不到盡頭的綿延大山,現在是冬天,山上全是積雪,秦硯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秦虎一行人從後山回來。

「豹豹,來,看我今日獵到什麼寶貝?」說著便讓後面的小弟把獵物抬了上來。

幾個小弟抬著ŻḦÖÜŸЁ一頭野豬走上前,秦虎笑著說:「今天運氣不錯,之前在山上布置的陷阱,想著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搞到了大的,哈哈,馬上過年了,咱們也開開葷。」

兩名大漢去宰殺野豬,幾個婦女正有說有笑的燒起水來,邊上還有幾名兒童,葉親看著這樣的畫面,很難將猛虎寨和土匪聯繫上,尤其晚飯的時候,七八十人,擺了好幾桌,他從沒見過這樣,如此貧窮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他們真的是土匪嗎?有婦孺兒童,甚至還有殘疾的,看起來說是救濟堂更合適一點。

吃飽喝足,葉親暈乎乎的回到了他的新房,看到面前的紅色被子,人一下子清醒了點。

他轉身看向秦硯,嚴肅道:「雖然我倆成親了,但不管怎樣,除了你我從小到大都沒跟人一起睡過,我喜歡睡裡面,所以你睡外面。」

聽著葉親威脅般的語氣,秦硯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勾,沒有附和他,而是直接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悠悠說道:「你昨天不是說你在京城長大,從小就流連花叢,是倚紅樓的貴客,跟你好過的姑娘數都數不清,能繞京城三圈。」

葉親站在那裡沒動,摸了摸鼻子,「本少爺實話實說而已。」

葉親看著小木屋,那盞唯一的煤油燈還在奮力燃燒。

他真的成親了,跟一個男的成親,還是一個土匪,雖然秦硯看起來不像打家劫舍的,但確確實實,葉親跟這個人拜了天地,拜了堂,如今還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看著秦硯端端正正睡在外側,他走到床邊,脫了鞋子,也爬上了床。

葉親到了床上才發現,只有一個枕頭。

昨晚怎麼沒發現?

「喂,起來,起來一下,我沒有枕頭怎麼睡?」

秦硯眼睛都沒睜,將自己的枕頭朝中間移了移,「將就吧,沒錢,只買了一隻。」

葉親:「……」

葉親似乎被這個理由笑到了,「誰家成親不是成雙成對的,我第一次成親,窮的連個枕頭都只買一隻?秦硯,以後你若是娶了娘子,這麼摳搜,肯定家宅不寧。」

「那我以後就不娶娘子了!」

葉親身體往中間移了移,實在太冷,靠近秦硯,兩個人枕一個枕頭,借著燭光,葉親還是能清晰看到秦硯的五官,臉色白皙,睫毛很長,鼻子很挺。

葉親目光移到秦硯的嘴唇,頓了頓,轉過身去。

就在葉親快要睡著的時候,他感覺越來越冷,總覺得有涼風透進來。

他踢了踢秦硯:「醒醒,好冷,你是不是門沒關好,怎麼這麼冷?」

「你下去檢查一下好不好?這麼冷的天,我睡不著。」

秦硯被葉親在旁邊嘀嘀咕咕,又踹又踢的,皺著眉起床去把門重新關了一遍。

「門關好的,快睡吧,實在冷的話,你可以靠近我一點,兩個人會暖和一點。」秦硯說完便自覺地靠近葉親,「這裡一切太簡陋,木門也年久失修,將就一下。」

將就將就,葉親聽到最多的就是將就了,到了這裡什麼都要將就。

他不情不願地將雙手靠在秦硯的後背,暖暖的,不自覺又試探性將雙腳往秦硯腿上靠,他抬頭看看秦硯有什麼反應,手臂撐起,側頭看過去,秦硯卻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他也不管了,天寒地凍,屋內簡陋,似乎還漏風,他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從小錦衣玉食,伺候的丫鬟都有兩個,如今為了不挨凍,也顧不得身邊睡的人是男是女了。

好在他是個心寬的人,既然成了親,睡在一張床上,同一個被窩,給人當了相公,就該上炕暖床。

這麼想著,他心裡那點羞恥感便被自己消化掉了,要怪就怪天太冷,人太窮了。

只是床太小,隨便動一下就發出吱嘎吱嘎聲,這一夜,葉親睡得並不好。

第二天早上,暖暖的陽光照了進來,讓小木屋明亮了起來,枕邊已經沒了人,葉親下床,沒想到看到秦硯正坐在案桌前在溫習功課。

「秦硯,你又在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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