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芝英一下傻眼,大小姐明明很喜歡澹家小姐,對楚家這位甚是不喜來著,她是在給大小姐找由頭撒氣,怎麼大小姐卻像是護著楚家這位一樣。
咦?
楚漓若心裡嘀咕,她低頭瞧了瞧身上的衣服,又瞥了一眼遠處的相框。
難道是衣服的緣故?
哇,早知道這樣有用,上輩子怎麼都不至於過得那麼悽慘。
「可...真是少夫人自己動的手。」汪芝英開口,她頭微向左轉看到傭人區的傭人:「她們都在這,剛剛的事她們都看到了。」
「是嗎?」
「是的,大小姐,您可以問她們。」汪芝英低頭彎腰給陸西別指明方向。
陸西別瞥了一眼傭人區的傭人,其中一個穿著淡藍色制服的有點眼熟,稍思索後對上了名字。
按照原來的劇情發展,歡琳是陸西別第一個打死的傭人。
「你被解僱了。」陸西別皺眉儘量忽視腦中的智障,直截了當的開口。
「啊?大小姐,我真的沒有打少夫人啊。」汪芝英一瞬茫然,求助地看著欒玉成。
「西別,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要不聽聽傭人們怎麼說?」欒玉成開口,汪芝英是他的遠房表親,他嫁入陸宅後不久後就跟著他來了陸宅。
「誤會?我親眼看到的有什麼誤會?難不成我也誣陷她?」陸西別抬眼看著欒玉成,擲地有聲:「欒叔,我知道汪管家是您的表親,但再怎麼樣她也只是陸家的管家,一個管家敢打我新婚的夫人,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大小姐,您?」汪芝英張大嘴巴雙眼瞪大,不知道陸西別怎會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不是對楚家這位分外不喜的嗎?
她想起一個可能:「大小姐,相框裡這位才是澹家小姐。」
「消消氣!西別。」欒玉成溫聲道,對於陸西別的轉變他也奇怪的很,汪芝英畢竟是他的表親,萬不可落進這小混球手裡,解僱就解僱,總好過缺胳膊斷腿:「這件事是汪管家做得不對。
「還不快給少夫人道歉!」
「欒先生。」汪芝英抬頭對上欒玉成的眼神,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楚漓若的面前彎腰鞠躬道歉:「對不起,少夫人。」
原本悄悄看著的楚漓若見汪芝英朝著她走來,硬是又擠出幾滴淚,手輕輕撫著已經不太痛的臉上小聲嗚咽:「嗚嗚嗚...好痛......」
陸西別瞧著坐在玻璃渣旁像是一陣風來就能吹散了的楚漓若,想起書中她的遭遇更是心痛:「一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就完了?」
欒玉成抬眼看向汪芝英,汪芝英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西別,這樣行嗎?」欒玉成開口。
楚漓若:「嗚嗚......痛......」
陸西別沒說話,瞧著楚漓若泛紅的巴掌印,這要幾天才能好啊。
見陸西別回答,欒玉成下巴微抬,「噼里啪啦」的響聲在客廳中響起。
等陸西別回過神轉向汪芝英的方向,她的臉腫得像豬頭一樣。
「行嗎?西別。」欒玉成看著汪芝英的樣,覺得自己的面子被拂了,也有些不高興。
陸西別問楚漓若:「這樣行嗎?」
楚漓若看著汪芝英的樣忍住笑:「行。」
追狗入窮巷必遭反撲,汪管家離開陸宅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行。」陸西別點頭:「她以後別在陸宅出現了。」
「好,都聽你的。」欒玉成笑容可掬的看著陸西別,和往日對她並無二致。
「嗯...」陸西別伸手指了一下傭人區中的歡琳:「她來做管家。」
「她?」欒玉成順著陸西別指的方向看過去,這個傭人很陌生應該是新來的,陸西別從來不管陸宅的事務,難道是覺得好玩?
「對,不可以嗎欒叔?」
「當然可以,西別說什麼就是什麼。」欒玉成走到傭人區簡單交代了幾句,便有傭人推著清潔儀來處理地上的碎玻璃渣。
為了控制腦中智障的動作,陸西別保持著雙手插在腋下環胸的姿勢問楚漓若:「能起來嗎?」
「嗯。」楚漓若輕輕點頭,扶著牆壁站起,抖落身上的碎玻璃,事發突然,碎裂的玻璃杯不少迸濺在她的手臂和腿上,劃出好幾道血口。
陸西別凝神瞧著楚漓若身上細小的血口,心說怎麼剛剛沒注意到有這麼多個小傷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