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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除月的手一頓,看著自己的雙手已經被他的頭髮纏住,頗有些無奈,卻面無表情道:「頭髮長,不會。」

祝雎沉思一陣。

他霍然起身,抓住燕除月的手,換他來給她梳頭。

雖然燕除月腦子轉的比身體快,但身體就像一塊塊朽木拼湊在一起,稍微一動都會發出腐朽的聲音。

動作一大踩不穩就跌倒了,她下意識拽住祝雎的褲腳。

地面是由一整塊石頭開闢而成,與她撞擊,倒是發出清脆的鐘玉之聲。

並且還夾雜著布料撕裂之聲,燕除月料是祝雎的褲子被她扯爛。

燕除月想,如果此刻她有表情,那她應該是尷尬的。

她慢慢抬頭,被撕成兩半的褲管子就隨的動作飄蕩,金絲銀線糊在她的臉上痒痒的。

她直覺不對,遲疑的將手中的布料舉起,卡住不動了,就差破罐子破摔給祝雎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祝雎也不惱,甚至笑彎了眼,他俯下身沾了血的衣角再一次尾迤在地。

畢竟對於夜淵的生靈來講,衣服並不重要,他們有鋒利的鱗甲,足以覆蓋他們脆弱的地方。

那些成名已久,威震一方的大魔,修出神體後,手底下臣服的小弟倒是會準備好衣物,畢竟也要走個排場。

祝雎主動抽取絲線從他的手指下一過,均沾染了一層艷色。

他慢慢地纏繞著燕除月的雙手,像墨斗線一樣留下獨特的印記。

祝雎臉上的表情很快收斂起來,如沐春風的笑意潮水一般的退去。

燕除月明顯失靈讓他不愉。

他帶著老學究如出一轍的嚴肅,天生帶笑的唇瓣被往下壓。

他疑惑道:「剛餵過血,怎麼這麼快就失靈了?」

他的這句話好似某種魔咒,剎那間,激起她心中的喧囂。

燕除月下意識想舔舐唇瓣,將他撲倒一口咬在他的……脖頸處汲取傀儡主甘甜的血液。

妖血腥苦,梟血苦澀,若在打鬥中刺破他們的身軀,瞬間就會瀰漫這種味道,心性不堅者恐怕會當即慟哭。

沒曾想祝雎的血竟然像飴糖一樣回甘。

她現在的水深火熱里,冷不丁被他一把提起按在玉凳上。

甫一接觸到凳子沁人的冰涼就瞬間湧入她的識海,一片清明。

是靈玉。

修仙界通用的靈石大多都是由鐘山靈玉開闢而成,將仙族修煉所用之清氣蘊含在其中,世面少見。

夜淵之梟大多對此嗤之以鼻,對靈玉不熟也正常,因他們無人教化且高傲,不肯低頭了解敵族的一切,所以無知。

夜淵黑暗無光,魔梟倒是喜歡可以發出微光的東西。

這倒便宜了她。

她現在成了傀儡,對各種清濁之氣倒是來者不拒,清靈之氣倒是能削弱祝雎給她的影響。

祝雎雙手搭在燕除月的肩膀上,指甲倒是出奇地乾淨圓滑。

他似乎是控制不住他自己的力道,就這樣保持著將她提溜起來的動作,她肩膀處的衣物被他的手按出一處凹陷的褶皺。

他將燕除月的頭扶正,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她竟無言以對,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能發出類似底鼓的聲音。

燕除月正常活動的時候從來沒有發出這麼響的,祝雎對她是多大仇多大怨呀。

祝雎彎腰終於看見鏡子裡照出他自己,幽幽嘆氣:「你的頭太大了,擋住了我。」

所以你恨不得把我的頭擰下來,只是為了調試角度?

其實是燕除月離水鏡太近了,只能照出她,而祝雎不懂,還疑心是她腦袋大。

眼看著祝雎鬆開她的發繩,如墨的頭髮,瀑布一般的垂下。

他拿起蓖頭輕柔的梳像是對待著什麼稀世是珍寶。

「我記得你以前的時候,給我梳過一次頭髮。」

他靜靜道:「你總說公允,那我就還給你,以免你以後快死在我手上了,還唾罵我。」

祝雎真是奇奇怪怪的想法。

燕除月從水鏡突然注意到,先前替祝雎梳頭卡在蓖頭裡的頭髮質地竟然和她頭髮上的一樣。

她心中湧現出一種不詳猜測……

難怪祝雎給她梳頭梳的這麼輕柔,像是在雲里撥弄,原來是他拿自己的頭髮給她做了個頭套。

燕除月欲哭無淚,她從來沒這樣恨過自己的觀察力如此優秀。

燕除月只能轉移注意力,望向水鏡里的自己,某一個角落還能看見祝雎瘦削的下頜。

水鏡里有僵硬的人傀,目若寶珠,眉若遠山,臉頰泛著淺薄的紅妍麗似芙蓉,嘴唇卻紅的滴血。

乍然一看,首先被花瓣一樣精緻的唇所吸引,其次再被琉璃寶珠所奪目,最後回過神來一端詳,就會帶著對祝雎造物巧奪天工的驚嘆。

好一具艷屍。

燕除月的手被祝雎用絲線輕巧的捆住,微微舉起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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