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的靈火印出的火光在他的臉上活靈活現,連他整個人都變得生動起來。
他像蛇一樣冰寒又柔軟無骨,與燕除月貼著,頭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鼻尖在她的脖子處蹭蹭,就像是小獸在示好。
燕除月心知,這是一個好現象,證明他現在的疑心沒有過去的重,倒是很好安撫。
燕除月看到不遠處的桌面上有一刀黃紙,靈機一動,傳音問道:「小玄度,想不想要一個身體出來玩呀?」
玄度連忙答應。
燕除月起身去拿黃紙,仙界中人無論在哪裡多多少少也會備一些。
祝雎的頭就滑了下去,在暖融融的火光下,顯得陰鬱又孤寂,他勾起的唇角拉平了不少。
他的手忍不住的抓住身下的毛氈,很快將它刺破了。
燕除月拿到黃紙很快飄了回來,見祝雎掛起了假笑,她心中「嘶」了一聲,剛剛都還好好的。
隨即她恍然大悟,原來她還沒安撫好他,她慢慢地蹲了下去。
「祝雎,我好冷啊。」然後在祝雎不解的目光中,燕除月找了個藉口慢慢的擁住他。
祝雎歪著頭遠遠的盯著跳躍的火焰,似乎不解它燃燒的為什麼那麼熱烈,隨後,他的臉貼緊了燕除月脖頸處跳動的脈搏。
他冰得燕除月一個寒顫,他伸出了手,像她抱住他的背一樣,將手生硬的穿過她的手臂下搭反扣她的肩膀,認真地嘆了一口氣。
「現在暖和點了嗎?」
燕除月在溫暖的環境裡,突然被一大塊冰抱住,凍得牙關顫慄,還在鼓勵他:「很好。」
玄度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看過會動的紙人嘛?」燕除月慢慢放開他,拉著祝雎來到遠離火焰的床榻處。
他們坐在腳踏上,上半身傾向床,這個高度倒是正合適。
燕除月帶著他的手照著太陰紙人的做法,用他鋒利的尖爪裁紙,慢慢的做出紙人的雛形。
「紙人原本是符修刺探情報的最好夥伴,但是後來漸漸成了邪修控制的東西,其實本身的好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使用的人與克制。」燕除月淡淡的嗓音敘述著。
一個小紙人很快做好了。
這種黃紙並不是凡間除妖捉鬼用的黃紙,而是顏色極淡,帶著仙界飄逸的一種色彩。
燕除月並沒有著急給紙人附靈,傳音玄度:「快進去吧,這樣你就可以有身體玩玩了。」
玄度立即歡天喜地的鑽了進去。
它動動頭髮踢踢腳,祝雎的手就搭在床榻上,他好奇地湊近看著,玄度一下子衝上去:「大魔頭,快叫我爹!!」
可能是玄度被憋了太久,也被祝雎奴役的太久,一逮著機會就狐假虎威起來。
祝雎伸手去捉玄度,它順著他的手,一下子爬在了他的肩膀上,扯著他的頭髮盪鞦韆,祝雎剛把它捏住,玄度立即誇張的大喊:「月月救我——」
「好啦,別鬧了。」燕除月將玄度接過來,巴掌大的紙人順杆爬,直接坐到了她的肩膀上,耀武揚威的。
祝雎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燕除月便手把手的教他。
但他無法附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燕除月點出一連串活潑的紙人。而他手底下只有一堆廢紙,他很快就將手下的紙撕的稀碎。
於是,燕除月拿出了在裂隙中拿到的星子,她的手捧著,滿室清輝,「我將它送予你,希望它能一直代替我陪著你罷。」
祝雎看呆了,只覺得心中有一種熱氣,暖暖的也酸酸的,他不解,心中有了猜測:「你要離開了嗎?」
燕除月一時無法解釋這件事,又聽見他問:「你不是說我的命是你的,那你不屬於我嗎?」
祝雎才進入世俗沒多久,領會不了更多的東西,可能他的世界更多的是需要陪伴與耐心,他無法理解很多事情,只能笨拙地學著他人的樣子小心地摸索這個絢麗又陌生的世界。
祝雎的理解是:屬於等同於挽留。
燕除月認真且溫柔,堅定地看著他,伸手讓玄度坐在她的掌心,她輕柔的放在祝雎的肩上:「傻,只有它才屬於你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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