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除月也不多做停留,很快離去。
暗室很快又打開了。
攬月尊踱步而入,她慢慢的看著藥架的琉璃瓶,最終拿走了一瓶治癒類的丹藥。
即將踏出之際,忽然收到月陰晴的千里傳訊,確認周圍沒人後傳訊才默默展開:
「呈拜月師姐,晴無聽聞稷水雪原圍獵活捉邪魔,特傳音問候,單日日出將至,望師姐勿要異動。」
*
「對呀,就是師弟。」玄度做出一副它全知道的模樣,儘量公正的說:「月月的師弟叫月陰晴,聽說是她親自選的無情道繼承人,月陰晴為人正派,如優雅之鶴。」
「月陰晴。」祝雎口中不斷呢喃著這個名字,他舒開眉眼:「他又不是燕除月。」
「……」玄度有些鬱悶。
作為祝雎的劍,玄度有三大煩惱,其一是它的主人老是用它戳屍體;其二是他思緒永遠不會和正常人一樣;其三,作為他的劍,哪怕他的思緒漫天飛,它往往也能理解到這該死的意思。
他這可憐又可恨的主人的意思是,月陰晴就算是燕除月的師弟又怎樣?和他沒關係。
「她的師弟會哭,所有人都會心疼。」玄度對月陰晴不僅僅帶有祝雎視角的傲慢,其實也有對他風骨的讚嘆,同時擔心劍仙風骨會攫取所有人的目光。
「而且……燕除月其實是屬於蒼生的。」玄度終於憋出了這句話,不管過去,還是將來。
祝雎終於遲緩的意識到,他放在心口捂著的星子,如果拿出來那麼照向的是所有,沒有人能獨吞掉光亮。
他好像手心里也有螞蟻在啃噬,說不清,道不明,最後只能歸究在痛楚身上。
緊閉的殿門突然打開,外面的雪好大呀。
燕除月進來的時候將自己渾身的雪抖落,臉凍得跟冰霜一個色,鼻尖與耳朵紅紅的。
哪怕寒風肆虐,燕除月也是裡面的火苗,她朝祝雎招了招手:「快過來,我帶回來了好東西。」
燕除月主動朝他走去,每走一步腳下都盛開了冰花,如同轉瞬即逝的殺機。
一場風雪將所有的人都困在了這裡,將風帆吹得七倒八歪,都分不清誰又換掉了對方的旗幟。
燕除月其實還挺滿意這一世的祝雎的乖巧的,囑託的事情四捨五入都辦好了。
她將他引到火爐旁,拿出丹藥抽出裡面的天地饋贈凝結出一團柔軟又清新的光亮。
「將上衣褪下吧。」
祝雎依言褪下,笑意盈盈,心中卻開始期待起來,心髒狂熱的跳動著,終於要被吃掉了麼?
燕除月見他這麼配合,於是動作迅速的操控著這團光亮,將祝雎傷口處的仙氣拔除。
因為刺中他的仙劍本就是榜上有名的天下名劍,與生俱來的煞氣與邪氣混合著仙氣成了一個棘手的東西,一旦扎入人體裡便會無時無刻都在破壞著身體的屏障。
也就是說,白骨生肉,然後骨肉又撕裂,如此反覆。
但對祝雎影響最大的還是仙氣。
「有點疼,你忍著點。」燕除月率先將他肩胛處的仙氣連根拔起,「疼得受不了的,你就喊出來。」
祝雎不由得抓緊了自己的腿,大腦一片空白,隱秘的愉悅流竄在他的四肢百駭。
燕除月手一頓,但是想著快刀斬亂麻,於是加快了抽取他體內仙氣的速度。
祝雎的尾巴又躥了出來,情不自禁的纏住了燕除月。
他不住的顫抖,一面是寒冷,一面的烈焰,逃脫不得又深陷其中。
他虛攬住燕除月,他的眼睛大而無神,在他自己的愉悅里被蛇纏住,他的喉結微微滾動一下。
他終於忍不住泄出哼聲,語不成句。
「燕……除、月……」
「我在。」
他的眼下酡紅,咬住下唇都沁出了血絲,紅艷艷的。
「我真的好疼啊……額…啊……」
帶著暖意的風雪翩然而止。
攬月尊站在殿外,手中拿著一個精巧的琉璃瓶,她正欲觸動風鈴,突然聽到祝雎的聲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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