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嘆了一口氣,但她素來從根源解決問題,不喜與人發脾氣,「你怎麼淹進水裡了?」
地板上殘留著一大片的水漬,祝雎就睡在裡面,他有些不清醒,覺得自己哪哪都疼。
但他卻帶著隱秘的愉悅,半晌:「我喜歡這種感覺。」
那就是喜歡窒息感,燕除月無奈的查看他身上的傷,他的傷口已經泡得發白,甚至在他腳踝原本包紮好的地方,甚至有骨頭尖利戳著他的皮肉。
「你以痛為樂。」燕除月將他的足放在自己手中,那裡腫得很高,與他蒼白的皮膚形成對比,她摸索著正骨,「會自食惡果的。」
燕除月話說著,趁他不注意直接將他腳踝處的骨頭扳正。
他這次死活也不吭聲,手指死死的摳住地板,指節泛著白,手背的青筋愈發明顯。
「刺啦」一聲,燕除月的衣擺又少了一截,她利落地纏好先定住,打算稍後才找石膏板定型。
不過祝雎腳上先前因為腳鐐磨下的傷痕還未恢復,所以她的布料並沒有將那裡纏住,畢竟一會兒還要給他上藥。
幸好她一路上用了神行術,他才沒有太過於折磨,儘管對於他來說或許是樂趣,但也太過磨人了。
他的劍離體也能帶給他痛楚,她喃喃道:「但怎麼會有人天生會喜歡苦痛呢。」
燕除月不禁想起了,她在祝雎過去的記憶里在雪原遇見他的時候,他已經埋在了雪裡幾日,祝雎的尾巴輕輕勾住了她的手腕,他低聲地說著疼。
「你疼嗎?」燕除月神色軟了下來。
「……疼。」
祝雎只是享受疼痛給他帶來的唯一感受。
哦不,是兩種。另一種是燕除月他帶來的。
祝雎並不是無感,甚至比常人還要更敏感些,但這些並不妨礙他從燕除月眼中看到明顯的感受到少有的憐愛。
他雖然疑惑,但他理所應當地在燕除月面前討巧賣乖,他還是想吃掉燕除月,就像剛剛那樣,唇邊軟軟的,就像觸碰到天邊一抹溫暖的雲。
他的手無力,所以用手肘支撐著地面,慢慢的撐起來,燕除月伸手去拉他。
他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只有高熱的時候才會暖和一點。
燕除月感受風大了一些,目光一凝,抓住祝雎的手臂,將他拽了起來,手就這樣隔空一撩,他的衣服就落燕除月在手中。
燕除月往他身上一纏:「自己往安全的地方躲。」
小室的那扇爛窗子「哐」地一下爛的更徹底了,掛在窗戶眼上搖搖欲墜,進來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手上拿著個大刀發著陣陣寒光。
四面八方的人朝他們圍來,燕除月手指一彈從窗戶率先跳進來的那個人,撲騰一下就栽在了地上的那攤水漬里,「咚」的一聲,膝蓋就跪了個結結實實。
「玄度——」
燕除月旋身而出,手掌自然攤開,玄度立即興奮的飛到了她的手心,她道:「收斂好你的力量,他們是凡人,別把這望江樓給崩了。」
燕除月魚躍飛身一劈,二十幾個黑衣人均是一盪。
他們分成兩派對峙,但一致目標都是往沐浴的小室衝去。
燕除月直接一個術法全弄倒,杵著劍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地上的刺客全都在「哎呦哎呦」的叫著。
燕除月隨意抓個頭頭出來拷問,他直接哭道:「翁主!我們自己人啊!」
若是被旁人俘虜去,怕是要咬毒自盡,可是遇見自己人哭著喊著鬧著也不害臊,再者達奚實早就給他們看了燕除月的畫像,長的跟仙子一樣可不就是他們的主子。
落在自己主子手裡,也不丟臉。
那人雖哭著涕死橫流,但也是清醒的,手一指另一邊:「他們不是!我們這次只來了十二個人……」
祝雎在裡間也樂得清閒,久沒聞見血腥味,讓他眉頭皺了皺,燕除月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菩薩心腸。
小室的黑衣人留給了祝雎,地上的人還想殺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又劈了個叉。
祝雎赤腳沾了水,上面清晰的脈絡稱出他足骨精緻,若掛上一串鈴鐺,行走間叮鈴作響,該是怎樣驚心動魄的美。
祝雎身上只披了一件單薄的衣裳,上面已經帶了水的痕跡,他的濕發垂下,掩蓋住他的鋒利,如同一個艷麗的水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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