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除月抱了衣服換了一處上樓,臨近房門口的時候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她頓足:「出來吧。」
添玉把身後的尾巴甩掉,她搖著龜甲:「師姐最近有與男子有接觸?」
說著,她又吐了一口血。
燕除月看得有點牙齒發酸,眼前的這個小仙子還真是熱愛卜卦呀。
「我知道你是大師姐……」
添玉歉意地笑了笑,用手背隨意一抹,將一個銅鏡放在燕除月裝衣服的托盤上,「師姐……添玉從小搖著龜甲到大,生來一雙眼就能看穿命理,雖然不知道師姐身上的的命線為什麼會在數天前斷掉,又被強行續起來……」
「但是,師姐,你的姻緣與命線相連……竟然被突然斬斷了。」
燕除月靜靜的站在那裡,餘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房門,和善道:「姻緣於我輩,合則大善,離則斬心,又有多大的干係呢?」
「算不出啊……」添玉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一邊吐血一邊算,「不——大師姐福澤深厚,但身邊的紅線……被困住了。」
添玉是個固執到魔怔的人,狐狸眼撲閃著,燕除月不忍心她嘔心瀝血是為了將來虛無縹緲之事,清喝道:「夠了——」
添玉尚幼,能算天機已受反噬,更何況又強行問燕除月的道,燕除月歸根結底與祝雎相連。
祝雎當初在雪原推算出他的位置,就已經耗盡蓬萊的氣運,天才子弟為了一個預言,盡數折去,燕除月不願再見這樣的情景。
「添玉,問天本就是耗費心力,你還未入道強行問卦只會累及自身。」
添玉眼前一陣清明,龜甲突然裂開了。
添玉:「我只算到,師姐……是個好人。」
燕除月輕輕的笑了,像是在笑眼前的小姑娘總是天真地看著險象環生的世界。
「師姐,如若可以,殺了困住你的人。」
添玉話頭又一轉,滑頭一樣:「月師兄最近問了你好多次……你可不可以好好替我們攔住啊。」
燕除月立即傳達出信息,大概就是她不會與月陰晴有太多聯繫了。
添玉又說:「那師姐會去安樂鎮見月師兄嗎?達奚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們去吧。」
添玉得到明確的推辭,一步三回頭離開了。
燕除月看著添玉走遠,淡淡地走進房內,祝雎不就是困住她的人?
殺了他,談何容易。
燕除月一進去,就看見門戶上有留下來的指印,她一轉身就被按住。
銅鏡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上面閃動著微光,銅鏡在地上顫動著轉著圈圈,最後歸於平靜。
祝雎的龍尾不費吹灰之力地困住了她,「我困住了你,你是不是就要聽他們的話殺了我?」
「燕除月,你果然是想殺我的。」
燕除月還一句話都沒說,就招來了他一頓噼里啪啦的質問,她還是好言道:「你說殺就殺。」
關於祝雎的順毛技巧之一,順著他說話。
她艱難的迴轉過身子,將衣服扔在他身上,「把衣服換上。」
祝雎抓起衣服就想抓的稀爛,燕除月雲淡風輕的提了一句:「爛了就沒有了。」
祝雎手一頓,慢條斯理地放了下來:「我們……沒有這個講究。」
是啊,魔梟怎麼會有羞恥心呢?
「隨你。」燕除月艱難的將腳從他的龍尾里爬了出來,隔著薄薄的褲子能感受到他鱗片的冷銳,「你蛻變期結束沒有衣物,你別說認識我,你自己接受圍觀去吧。」
順毛第二招,接受祝雎的所有習性,告訴他後果後表示尊重。
祝雎的頭髮垂在身前,癢酥酥的,他拉住燕除月的袖子:「為什麼會被圍觀?」
「……」燕除月疑惑:「那你為什麼在之前又要穿戴衣物,各種各樣還挺花哨的。」
「因為……天地接受開智的靈物,褪去保護的外表,都會遮羞,不會大刺刺地晾著,撒開腳丫子亂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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