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半死的蝴蝶翅膀受了傷, 飄在水面上,順著波紋閃著光向小舟靠近。
燕除月撈了起來, 捧在掌心, 輕輕地烘乾它身上的水分。
祝雎視線黏在她白淨的手心,他突兀地問:「你愛著什麼?」
「……」
「或許是世間一切值得的。」燕除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轉移了話題,但她語氣輕輕的, 帶著猶疑, 眼神溫柔卻堅定。
祝雎反覆呢喃著她的話, 笑彎了眼。
她眼中永遠是皎潔的月, 或者她本就是那寧靜的月, 那一瞬, 竟比曜日晃得他挪不開眼。
世間的皮相對他而言,不過是紅粉骷髏,他恍然一見,卻生了遙不可及的念想。到底是天上月, 還是水中月呢?
燕除月澄靜的望著他, 眼睛裡好像只有了他。
他果然還是想要她的眼睛啊……月奴兒是個傀儡, 哪怕他找了世間最珍貴的靈物鑲嵌進去, 竟然也當不得燕除月的眼睛。
「燕除月。」祝雎俯身摸著小魚, 一點一點的探出身去,靈活的小魚從他手心裡划過,讓他心中微漾, 火一樣灼燒著他的內心。
游魚身上的光亮讓河面的波光粼粼更加生動。
「我在這兒呢。」燕除月應著。
光亮映襯在他身上煜煜生輝,天上彎月,水中月,滿天星宿,遠處燈火通明,明燈搖搖晃晃的升空,上題著家家夙願。
發財、做官、成親、遊子遠行長輩康健、願有情人終成眷屬、祈國泰民安,海晏河清。
再遠一些的地方,人來人往中,一家三口裡的小糰子拉著娘親的袖子,奶呼呼的說要吃糖人,爹爹單手抱起樂呵呵地買了兩個,還叮囑仔細壞了牙。
「我想……留在這裡了。」他道。
「嗯?」
「 噗通」一聲,燕除月眼睜睜地看著祝雎掉進水裡,她去拉卻令小舟瘋狂地搖晃著,激起水面大片的漣漪。
「宿不秋——」燕除月抓著船舷捕捉著水下的影子。
「下次可不能帶你來水邊了,又不識水性,河流又對你有致命的吸引。」燕除月一頭扎進水裡,攬住祝雎勁瘦的腰。
她知道他的腰因為常年習武會顯得非常的精瘦,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那種,只是沒想到他的腰竟然在水中如此的柔韌,和水裡漂著的曼妙的鮫綃紗沒什麼兩樣。
燕除月在水下睜著眼睛,看著祝雎的頭髮散開漂浮著,他微張著口,就像一個獻祭給河神的新娘。
燕除月在水裡跟在自己家一樣輕便的游著,她攬著祝雎游到沒人的岸邊,衣服吸了水有些沉重,她很快將祝雎挪到了岸邊
祝雎這次連眼睛都沒睜開了,燕除月的手貼在他的頸邊,一片冰涼。
「……還說有人要殺你,還沒死別人手上,自個兒的頭七就該來水邊了。」
燕除月一邊說著,脫下自己的大袖衫扔在一旁,將祝雎的腰帶解開。
慢慢讓他的胸膛露出來,在漆黑的夜裡顯得白亮。
衣上沾了水之後會貼在他身上,而且布料沾了水之後會變得異常沉重,以及有韌性,在他身上就跟裹了十層八層的繩子差不多。
燕除月顧不了那麼多了,在他胸膛熟門熟路按了幾下,將手伸進他的嘴裡,打開他的口腔,很快就捏住他的臉,拇指和食指差不多就卡在酒窩的位置。
她有些無奈,俯身渡氣。
祝雎感受到一股溫暖而清新的氣溫暖著他的胸膛,這種感覺和望江樓燕除月想吃他是一樣的。
他並不討厭,反而覺得新奇,他試探著給了回應,他是瀕死的魚大口攫取著呼吸。
燕除月見他醒了,半撐起身子解釋,「那是……」度氣。
她話還沒說完,腰都沒挺直,祝雎又伸手勾住,燕除月一個不察徹底栽了下去。
莫明的愉悅在他心中生根發芽,猙獰地叫囂著讓他反生吃掉燕除月。
他臉潮紅著,為他渡上好看的色澤,他喉間情不自禁地漏出聲音,小獸一樣齧咬著。
令他興奮的鐵鏽味蔓延開,他的睫毛顫啊顫,舌尖尋找著源頭。
但被他困住的那人卻沒什麼反應,應當是愣了一下,任由他在底下魚兒一樣大口呼吸。
隨即燕除月按住了他的後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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