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磨著月陰晴的頸邊動脈,他知道月陰晴不會躲,便拿著劍砍了下去。
燕除月看的膽戰心驚,她一手攬住祝雎的腰,一手迅速揭下了面具,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放在人海里都會淹沒的那種。
怎麼會不是……她?
月陰晴眼角很快流下一滴清淚。
「咱們走吧。」燕除月的手帶著祝雎轉身就走,發現他一動不動也便鬆了手。
月陰晴停在原地想讓祝雎殺便由著他吧。
燕除月的的絕情讓祝雎很滿意,一句「咱們」很快又劃分出自己人與外人。
不知道哪裡取悅了他,祝雎竟然翹起了嘴角,收住了劍,落在月陰晴眼中,就是活生生的挑釁。
「下次再來殺你吧。」
祝雎慢慢收住了劍,任由劍尖滴著血杵在地上,他手裡拿著四個糖人,頭也不回的跟著燕除月離開,他腰帶上的暗器閃著亮光,隨著他的背影漸漸淡去。
月陰晴沒有止血,反而挪動著步子追了上去,魏宜心中不忍:「師兄,那不是徐師姐啊……那人分明想殺你,你為什麼不還手?」
「我……亦不知。」月陰晴眼中酸澀,決然跟了上去,下令道:「莫要管我,菩提宗弟子自行除惡妖邪祟。」
「是!」
魏宜隨著眾弟子無奈領命。
*
月陰晴留下的那滴淚,終究如同一根魚刺一樣梗在祝雎的心頭。
祝雎隨著燕除月回到客棧的時候,終於明白那根刺代表著什麼了。
可笑的是,他還在欣慰燕除月終於不那麼慈悲心泛濫。
祝雎想起燈會最熱鬧的一天,入目皆是亮光,燕除月想要吃掉他的那條河邊。
【你就是膩了我。】
那男子說過的話,他想跳河,臉上流淌著淚水,他身邊的女子便一臉心疼的擁他入懷,便要將他吃去。
祝雎看著燕除月緩慢的拿下臉上的面罩,障眼法漸漸散去,露出被胭脂塗了滿臉的臉,他心中忽地不愉。
他摸了摸心口,那裡密密麻麻如同針刺一樣,祝雎有些遲疑,而後變得堅定起來,原來月陰晴也想被燕除月吃掉。
「真噁心。」他說道,月陰晴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真是令人作嘔啊。
祝雎終於明白為什麼後來的時候,燕除月的手會卡在他的腰上,使得勁越來越大,原來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後腰酸慰起來。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祝雎抬起頭,目光深惻的看著不停的拿水洗著臉的燕除月。
他抬起手摸了一下乾澀的眼珠,手指的粗糙也不能讓眼睛在刺激下流淚。
「原來,我還是不會流淚啊。」
他天生無淚,又沒有多餘的感情,怎麼會流淚呢?
若說流淚,只怕是眼中泣血,才算淚水。
祝雎幽幽嘆了一句,「可是,為什麼世人都會對會哭的人格外心慈手軟呢?」
祝雎只覺得剛才放了月陰晴一命,是他大意了,也對,和燕除月待了這麼久,也變得清心寡欲起來連殺心都淡了。
燕除月洗臉的水已經變得深紅起來,可想而知,剛才怕被認出來抹了多少胭脂在臉上。
聽見祝雎自自言自語,她抬起頭問道:「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我看到的。」
祝雎手裡拿著糖人,手心微汗也不肯放開,把染血的劍就那麼隨意的放在地上,他看著燕除月眼尾有紅色的液體划過,不由微頓。
「你為什麼哭了。」
「嗯?」燕除月不解,拿起毛巾擦了一下,很快在上面暈開紅色的印記,這胭脂太難洗去了,哪怕她搓了半晌,臉上唇上仍然是沾染了不少。
祝雎權當她默認了,他勾起難看的笑容,自顧自的說著:「是因為我要殺了你師弟,而你不能救他,所以你哭了?」
說著,他曲起了手,用指節敲了敲額頭,「我想起來了,你制止了我,你用你的手掐住我的腰。」
祝雎換了一隻手拿糖人,另一隻手解開腰帶里的暗扣,裡面的暗器乒桌球乓的掉了一地,他露出了半邊身子,拉開了腰側攏著的衣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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