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雎一步步靠近,燕除月被老闆娘別著出不去,祝雎走一步,她便退一步的被迫後退。
她被抵在衣架前,燕除月都想破罐子破摔了,離他只有一步的距離時,他忽然停住,伸手去拿衣裳,袖子蹭著她的頭頂。
馥郁的香氣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將她包裹,熏得頭腦發昏,一陣心悸,這麼近的距離連著他微涼的體溫都讓她有些熱意。
琵琶鬼見不得燕除月這麼順風順水,被削了一頓的仇它還記在心裡,巴不得二人打得天昏地暗它好跑路。
它剛發出一聲短短的聲音想暴露燕除月,就被她一把掐住,剩下的雞叫讓它自個兒往肚裡咽,它身上的怨氣被雷光電得散去一點。
老闆娘也聽見了,狐疑地四處看了一眼,還疑心自己耳鳴,接著方才的話說:「公子不知道?香囊是心上人互表情意的東西呢!」
燕除月一聽這解釋人都麻了,就是個裝東西的而已,和儲物袋一樣的,只是凡間不好尋得,正好遇見有賣香囊的便買了,她還送過同門東西呢。
祝雎沒有看燕除月,只是恰好將她卡在角落裡,他一臉求知地看著老闆娘,「什麼是……心上人?」
她一個別人口中的半老徐娘不由老臉一紅,解釋道:「就是放在心尖尖疼……朝也想暮也想的人啊。」
祝雎聽到這兒笑意慢慢擴大,穠麗中帶著鋒利的恨,「燕除月讓我疼過,把我關在不見光的地方,我天天想著她啊……怎麼不算心上人……」
她將他關在誅邪塔的時候,他每天都在想著怎麼讓她能體會他的痛楚呢。
老闆娘是個過來人,聞言嘴唇不由抖了幾下,脖子都紅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年輕人的房中事還是輕易不要拿出來說的好……」
她又補充一句:「若你覺得不暢快,大可以直說然後……和她一起待在見不得光的地方……」
琵琶鬼穿音在燕除月識海,發出悽厲的嘲笑。
不……不是這樣的——
燕除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老闆娘,又看著他的側顏,石化在原地,好一個心、上、人。
老闆娘替祝雎取下那套紅衣,讓他去小室燕除月方才去過的地方更換,燕除月在奇異的夾角,幾乎被祝雎步步預料到位置,不經意間被夾帶進一旁的更衣小室內,直到被一扇屏風擋住。
一步錯步步錯,她再也出不去了,門一關,再開就會被發現。
燕除月只好留著裡面,祝雎當著她的面開始寬衣,白的晃眼。
琵琶鬼雖然被燕除月掐住說不了話,但傳音在燕除月識海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比我上輩子死了十天還要白啊。」
燕除月看過他,還給他治過傷,但是當著別人的面,突然有些不對味,她捂住琵琶鬼的眼睛,「小孩子別亂看。」
琵琶鬼:???活久見了。
燕除月出不去,只能在裡面等著,背過身去繞到屏風後面站著,想著等著祝雎換完開門的時候,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
忽然,帶著些溫度的布料繞過屏風,下擺搭在她肩膀上。
琵琶鬼不陰不陽的說:「莫不是他的褲頭?」
燕除月默默站遠了些,「別亂說,試衣服脫褲子幹什麼?」
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緊不慢,不遠不近的響動著,等了半晌,以為換完了回頭一看,祝雎的衣服穿得不倫不類。
和日常穿得不同,這更為繁瑣,燕除月有些想笑。
祝雎自然知道身上的紅衣一陣松來一陣緊,他看見燕除月笑得眼睛亮晶晶的,他慢慢走了過去,「算了,還是換回來吧。」
燕除月看見他過屏風,趕忙換了個位置,他換衣服,但是太過繁瑣,穿上不容易,脫下也不容易。
祝雎嘆了一聲,視線緩緩移動。
燕除月一直好奇他要怎麼才能脫下,沒想到眼神不偏不倚與他對上。
眼中帶著朦朧的光,近乎溫和的神采,他淺淡地笑,但裡面藏著戲謔。
燕除月的笑漸漸收斂,看著他眼中自己露出大半部分的衣裳,想起自己被他步步緊逼到了這裡,還傻乎乎等他換衣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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