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燕除月奪了劍,可劍主終究是祝雎,祝雎強勢干預的情況下,玄度劍在她手中猶如廢鐵,和燒火棍子差不多。
祝雎聞言只是輕笑,顯然不信,他的手按在她的唇上,不經意間陷了進去碰到了她的貝齒,他慢慢道:「我不想聽見你說話了,我多說一個字……」他捏著她的下巴扭轉過去,看向門外,「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一個人。」
他無處辯駁她的話是真是假,什麼是……不想他死?還是讓她不要說話了罷,她慣會騙人。
燕除月垂下了眼,握住劍柄的手緊了又緊,看樣子有些瑟瑟發抖。
他讓燕除月幫他扣好衣服,因著他原先的白衣髒了,所以那張揚的紅衣只好暫時穿上。
燕除月被祝雎半要挾半拐帶地走著,走到半路,祝雎突然撕下自己衣服,毛邊都沒處理乾淨,蒙住了燕除月的眼,語氣愉悅:「我帶你去看個東西吧,不准偷看哦。」
等到出去的時候,老闆娘一臉錯愕,直到祝雎與燕除月一併走了,她才如夢初醒,看著祝雎的唇色明顯不一般,她打著算盤珠子拐了拐旁邊的繡娘。
老闆娘捧著乍然出現的金瓜子笑得見牙不見眼,「剛才我撞門的時候分明沒看見這姑娘在的,話說回來,剛才也是突然消失的?」
繡娘手裡捻著絲線,「總算送走這尊大佛了,有沒有人我倒是沒看清,剛才可好生嚇我一遭,可那公子也沒有仗劍行兇,最後還照顧東家生意,我還一時真摸不准該不該報官……」
祝雎一直拉著燕除月。她看不見,耳邊人聲鼎沸,她神識也不敢亂放,一路上走得磕磕絆絆,只好拉住祝雎衣角,不知怎的,許是他嫌她走得太慢,便主動拉住她的手。
祝雎的手,真的很冰。
不出意外的話,祝雎應該是帶她去見月陰晴的「屍體」,最後壓著她仔細打量他的屍身,揣測她的神情,她越痛苦,祝雎越開心。
燕除月仔細琢磨著,一會兒見到替身木的時候該是什麼表情,好陪祝雎演下這齣他心目中的苦情大戲。
她一路上,果然一句不吭。
燕除月不說話,祝雎自言自語也沒人應,玄度劍被他親手封印,琵琶鬼恨不得降低自己存在感直至沒有,哪裡敢開口叫板,它又不敢跑只能抱緊了燕除月這根金大腿,它可沒自信跑過祝雎的魔爪。
二人突然停住,一道破風聲突然響起,燕除月被人往後一拉,緊接著刀劍的碰撞聲接連響起。
「不許摘下。」
祝雎只留下這句話,便消失在她身邊,哀嚎聲瞬間瀰漫。
他前腳剛走,燕除月直接放出神識。
河水都被染紅了,人海戰術將祝雎圍住,想置他於死地,一時望去,只能看見穿梭的死士,和閃著冷光的刀劍。
祝雎混在其中,紅衣格外明顯,一時竟然分不清是衣服本來的顏色,還是血液泡透了。
她站得遠,越過人海,她遙遙望見了一個一卓雍容華麗,有人撐著華蓋的女子,她身旁的人雖然長的冷俊,身上卻有一股死灰之氣,猶如死人。
是之前祝雎一劍捅死的那人。
祝雎很快蕩平全場,他回頭看了一眼燕除月的方向,見她沒有取下蒙眼的步,才彎起嘴角朝長公主走去。
一步一腳印,長公主身體已大好,她目光讚許:「我兒天生神力,放在戰場,自當勇冠三軍。」
「只是,何故殺我暗衛統領?」
琵琶鬼潤了潤嗓子,絮絮叨叨,「燕仙子,您也覺得詫異吧?在四域長公主那里,暗衛不像暗衛,兒子不像兒子,嘖……為了暗衛竟然還要殺兒子!」
燕除月一直打量著她,長公主側頭便與她對上,誰也不逞多讓,長公主又讓暗衛十三去請燕除月過去。
燕除月原先還在疑惑,哪個軀體能承載祝雎的降世,原來在這兒等著呢,長公主嚴格意義來說已經不屬於人了,祖上一直在與四海結親,多多少少有半仙,甚至地仙的意味,也屬於一方神官的範疇。
長公主這樣,還妄想登仙?
祝雎打算像切瓜一樣的把這一幫人處理了,但是長公主竟然不怕死地替他理了理衣領,一副慈母的樣子,整理衣冠之際,她輕聲說了幾句話,祝雎放了她一馬。
*
江邊小亭。
一爐香靜靜地燃著,裊裊的煙縈繞不散。=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4_b/bjZz3.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