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雎, 你說過要報復我,你成功了。」燕除月的手放在他的胸腔,鮮活的心臟正在跳動,燕除月只要輕輕一捏便是粉碎, 「你折磨你自己, 用你的命來奠基我的復活, 我很痛苦。」
祝雎空洞的胸膛重新填滿溫暖, 他胸前的傷口與血盆大口的嘴一般慢慢合住。
祝雎鮮血淋漓的手反握住燕除月的手腕留下猩紅的印記, 甜膩到人頭髮昏的味道刺激著她的感官。
「很痛吧。」燕除月低頭吻上了他的心口,刺痛伴隨著酥癢緊咬祝雎嘴唇死不張口,她抬頭嘴唇染血妖冶異常, 「我之前說……」
「我是喜歡你的。」燕除月染血的手指。撫摸過他的眉眼,留下點點血痕,「你呢?」
「我……」祝雎的話梗住了,痛覺是如此鮮明。提醒著他活著的是事實,他主動親吻了燕除月,將她唇上鮮血吮去。
無聲,卻震耳欲聾。
如果燕除月要殺他,那就請讓他在此刻死去吧,至少是擁有著愛意。他會用漫長的時間等待重生,慢慢回味。
內殿。
燕除月為祝雎的傷口上藥,以及之前在瑤池雲海他被劈紫了的手腕,劫雷劈不死他卻也不會讓他好過。
祝雎難得沒有說出譏諷的話,而是靠在榻上心亂如麻的看著這一切。他覺得這一切來的太容易了,甚至讓他覺得有些驚悚。
「我是不會死的。」於是他默默的問,「燕除月,但你想要怎麼殺死我?」
「我現在為什麼要殺你?」燕除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將繃帶纏繞在他的胸膛,他自己用禁術撕裂的傷口,難以用治癒術為他療愈,只能用原始的靈藥為他敷上,讓他自然痊癒。
「殺你本身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燕除月看著精心包紮好的傷口,拍了一下手掌,補充道:「如果你是說小蓬萊對你的預言的話。」
「痛……」祝雎的冷汗一下子淌了下來。
燕除月摸了摸他冒冷汗的臉,「睡著了就沒事的。」
她放下帷幔,打算離開去勤政殿找典籍,查看關於誅邪塔對她的容納。
祝雎疑惑地制止,「你不和我一起安寢?」
燕除月沖他眨了眨眼,「傀儡不需要睡覺。」
祝雎抿住了嘴唇,隨後道:「我害怕。」
燕除月坐到了床邊,流光溢彩的眼中此刻倒映著祝雎慘白的面容,「為什麼呢?」
「所有人都想殺我,連我的夢境都會被悄無聲息侵入,我怕睜眼你就不見了。」
「我怕你又是騙我,怕你只是為了降低我的戒備。」
「我還怕你拋棄了我……」祝雎掙扎著將自己投入燕除月的懷抱,他的尾鞭悄悄纏住了她的腰身,沙啞的聲音道:「我已經屬於你了,攬月尊。」
燕除月摸著他綢緞般的髮絲,「我們只是親……」
祝雎震驚的抬起頭,蒼白的嘴唇顫動,塌下了自己脊樑,「別說了……求你。」
燕除月總說他說話讓人難過,她的話如何不讓他心傷。是啊,燕除月是最最無情之人。
如同下界時亡者眾多,她甘願身死化雪令稷水成冰,以渡亡靈,可她同樣袖手看著世人苦苦掙扎。
那她的喜歡又如何長久呢?
燕除月是明台神女,他是夜淵惡鬼,終究飽食一場,可仍不滿足,他飢腸轆轆渴求神女賜下甘霖。
終於,燕除月抱著他躲在錦被下,甜膩的香味夾雜著苦澀的藥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瀰漫,可祝雎卻覺得和凡界糖人的味道一樣很甜。
不顧傷口的疼痛,祝雎越抱越緊,而燕除月輕柔的安撫著他的後背,她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教你怎麼成為夜淵的主人吧,除開屠殺,讓所有人臣服於你。」
「你會留著我身邊?」
「我會和你一起見證夜淵擁有秩序。」
「和我一起……永遠?」
「在我活著的時候,我會留在你身邊。」
燕除月不知她的話會有怎樣的安撫作用,但奇蹟般撫平了祝雎的煩躁。
祝雎在跳動的心底悄悄告訴燕除月,他會贈予她同樣的長生。
同生咒,祝燕除月以亘古不滅。
燕除月在祝雎傷愈期間在夜淵頒布了新的規則。
起初並未有族群在意,一邊飲毛如血的火拼,一邊蟄伏在暗處觀望,直到有逃跑的夜梟自告奮勇卻獲得了新的領地。
夜梟最珍視的是什麼?是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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