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急著停下,身體動作卻越快,他的唇附上她的,將泉水和丹藥送入。
熟悉的觸感再次傳來,但這次他的手不聽使喚地撫上她的腰,唇與舌也……
玄渡心急地思索著如何破除幻境,突然想起閉眼前一瞬間,左邊傳來的光芒比手中的燭台更明亮幾分。
是鏡子?
就在快釀成大禍時,玄渡終於想通其中關竅。
這鏡子折射出的是他完全相反的一面,他越不想做什麼,身體便會做什麼。
於是他主動行動,身體終於停了下來。
玄渡額上沁出幾滴冷汗,還未鬆口氣,耳朵里便傳來蠱惑的魔音。
「你是想的,對不對?」
「當初你就想這麼做了……」
「你現在主動要動,可不是被迫的,哈哈哈哈!」
「禪宗少主,不過如此!既然想,何不直面自己的內心?」
魔音尖銳,忽大忽小,並不是從耳畔傳來的,而是直接入了他的意識一般,一直在蠱惑著他。
眼前的少女轉醒,嬌聲謝他:「多謝仙長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
少女笑容明媚,上前撲入他的懷中。
玄渡一愣,下意識就要推開他,卻忘記現在身處幻境,身體直接上前摟住了少女,手撫上她的腰,再逐漸往上……
少女在他的懷中發出曖昧的喘息,玄渡連忙讓自己的意識從避開她轉變為摟住她,這才終於停下。
魔音在他腦海中發出尖銳的笑聲。
「哈哈哈哈,你就是想!」
「你現在心中想的肯定很髒吧,裝什麼清高呢?」
「你看看你,比石頭還硬了,你以為是我強迫你做?是你自己想做~」
「玄渡!你枉為禪修!你骯髒齷齪!」
……
魔音不斷在他腦海中響起,玄渡竟一時間有些頭暈目眩。
但他修為極高,操縱幻境的魔修沒辦法長時間蠱惑他,似乎已有疲乏之音。
玄渡捉住魔修露出的破綻,掙脫蠱惑之音奪回了身體控制權。
他垂眸轉動手中的佛珠,薄唇輕啟,念出和雅深沉的梵音。
瞬間,幻境消散,他回到了之前的破廟內。
廟中,異常的血腥味消失了,手中的燭台也恢復了光亮,破廟內頓時明亮起來,裡面的環境一覽無餘。
他左前方果然有一面鏡子,但已經碎裂。
除了鏡子和奇怪的佛像,破廟內並沒有其他物品。
玄渡抬手,朝佛像打去一道靈力,瞬間,它便化為了齏粉。
逃了麼……
魔界
魔宮內,一皮膚黝黑的男子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塊枕骨,笑道:「死後還能留在魔宮,你可是唯一一個有這個待遇的,其他兩位都已經拋入魔界深淵了,怕是屍骨無存,你該感到榮幸。」
男子身材高大,頭上有兩個漆黑的小角,與其他魔修不同的是,他的角黑得像一個洞,像不存在一般。
他長相周正,若不是兩頰各有兩道黑色魔紋,單看臉竟難以分辨出他與人族修士的差別。
他穿著印有暗紅的紋路黑色錦袍,姿態恣意,他上半身半敞著,露出身上黑色的魔紋。
手中的骨頭被他隨意拋到空中,又穩穩接住,潔白的骨頭被他盤得已經泛起了油光。
突然,宮殿門口傳來腳步聲,一個魔修急匆匆跑了進來。
「尊、尊上!」
「鏡魔,何事如此著急?」
魔修臉色蒼白,咬著牙,眼中全是狠厲之色。
他上前,恭敬垂首:「啟稟魔尊殿下,那禪宗少主玄渡已到達人魔兩界的邊界,屬下的幻境沒有控制住他,恐他欲壞尊上大事,這才匆忙前來稟報。」
魔尊眼睛微眯,手中握著的枕骨頓時四分五裂。
「玄渡……你就這麼著急麼?」
「呵,別急,等我將那容昭的氣運吞噬後,下一個便是你。」
他將手中的碎骨隨意撒到鏡魔都臉上,鏡魔的臉頓時被劃出數道血痕。
「去領罰吧。」
鏡魔疼得齜牙咧嘴,卻連痛呼聲都不敢發出,心中沒有怒意只有懼意,生怕魔尊一個惱怒把他挫骨揚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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