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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他也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麼?你終於肯接受他心意了?」

毛尖一直是最掛心陳照夜感情生活的人。

接連三個問題,陳照夜挑了最重要的回答:「沒有,至今為止,只有你知曉我的身份。」

「可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

毛尖多年後再見到祁溪,男子容貌依舊驚為天人,可整個人的氣質卻完全變了——從前的小公子是活潑的、溫柔的,眼裡總蓄著笑,像五月里暖融融的風,而現在這個周身散發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感。

唯獨在他看向身旁少女時,眼神會變得溫柔而明亮,與當初一模一樣。

「對於我現在這個身份……他應該也有些不同,只是……」

陳照夜大致解釋了一下不久前薰風殿發生的事情,毛尖如今已是婦人年紀,該懂的都懂了,聽到精彩處激動得要跺腳。

「姑姑,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何必這輩子都困在宮裡?」毛尖道。

她在月川生活的這些年,每日看著日升月沉,行走於人間煙火之中,歲月似橋下溪水安靜流淌。不必揣摩旁人心思,不必擔心陰謀陽謀,就做個平淡簡單的普通百姓。

她希望陳照夜也能擁有這種幸福。

陳照夜避開她的眼神,「別說我了,你呢?沒有想過回京城看看?你的家人們,都不想念了麼?」

毛尖苦笑了一下:「家人?當初我也曾托人回去打聽過,青蕪宮出事後,對外只稱作是奴婢自願殉主,因此賞了一大筆銀子回家。我爹娘連一滴眼淚都沒掉,也沒發現送回來的屍體壓根不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只顧著急不可耐拿著銀子給我的兩個弟弟娶媳婦……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陳照夜輕拍她的肩膀。

毛尖很快平靜下來。「姑姑,你來這裡是不是為了貴妃娘娘?我剛到月川那會也是第一時間拜訪了林府,可林府被燒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想要找回從前老人難於登天。」

夜色中,府邸那些斷壁殘垣如同沉睡不醒的夢境。陳照夜黯然,「我知道,可除此之外,我也找不到其他與娘娘有關的憑證了。」

她告訴毛尖,景帝與嬪妃此時正在距離月川不遠的西山行宮避暑,她原本打算探訪貴妃舊居,看能否找到從前林家舊人,再引景帝來此,試圖以貴妃從前生活過的地方喚起他對生母的感情。

「你知道,我並不圖宮中榮華富貴,我只想替娘娘掙個公道。不論如何,她是四殿下的生母。」

「既然姑姑的目的只是想喚起四殿下的感情,那麼重點並非在於能否找到林府舊人,而是在於能不能讓四殿下懷念娘娘。」

「你是說……」

毛尖點點頭:「祁公子是這麼多年來最了解四殿下的人,四殿下對於娘娘的心結在哪裡,又如何能打開,姑姑不妨找他打聽。」

桌子上的湯麵已經涼了,裡面兩人依舊沒有出來的意思。

「怎麼辦,怎麼辦,我乾娘不會跟漂亮姐姐打起來了吧……」張悠急得團團轉,可裡面也未免太安靜了,難不成是兩人打著打著都暈過去了?

「出、出來了!」跟班大漢道。

門帘再度撥開,蒙面婦人端著兩碗湯麵放到祁溪與陳照夜那張桌子上。

張悠連忙上前替陳照夜拉椅子,不料還沒等她動手,她乾娘先一步拉開座椅,還沒忘記用帕子擦擦。

「小心燙。」蒙面婦人語氣溫柔,如同對待最重要的親人。

「我、我一定是眼花了……」張悠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陳照夜與毛尖相視一笑。

此次陳照夜算是偷溜出來,停留不了太久。回去路上,她一直在想毛尖的話。

四殿下對於娘娘的心結……

是什麼呢?

祁溪曾經透露過,當年貴妃被迫殉葬,四殿下並不是明哲保身才選擇閉門不應,而是因為有人在他的飲食里下毒……會不會對於李允堂而言,沒能見到生母最後一面,也是這麼多年心中難解的結?

要讓景帝願意來月川一趟,還需要衛茉從旁吹吹枕邊風。

陳照夜回到西山行宮已是第二日傍晚,正好趕上陪衛茉去蕭知那裡用晚膳。

「短短几日,已經辦了好幾場宴席了,太后娘娘說了要節儉,可到了西山行宮以後花費得似乎比以前更多。」衛茉邊梳妝邊嘆氣。

自從晉升為寵妃之後,送過來的衣物也華麗了許多,她不喜奢靡,依舊只挑顏色清雅的來穿,為此還被蕭知笑過。

「娘娘如此賢良淑德,區區一個容華的位子真是委屈了您。」陳照夜打趣她。

「娘娘,東西燉好了,一會直接送到淑妃娘娘的小廚房麼?」木樨提著兩個食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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