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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罷,稍後日光一露,倒不方便。」

甫祁答應著,走上前為譚樾整理腰帶,夸道:「這身墨錦果真適合殿下。」

譚樾扯了扯嘴角,抬眼盯著鏡中的自己,不明情緒。

泗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殿下,馬已備好。」

譚樾抬步出了房門,餘光掃到泗艽身後的兩侍從舉著禮盤。

泗艽讀懂殿下的沉默,開口:「這是艽仔細為殿下挑的四壺櫻桑釀,隨殿下一同去赴宴,正好。」

譚樾沒說話,只微微點頭,轉身向府門走去。

跟在譚樾身後的甫祁,快速與泗艽交換了一刻眼神,泗艽明白,吩咐身後的兩人跟上。

冬日早晨空氣寒涼,只有稀碎的日光被雪映著閃出淡色金光,街上沒幾個人,他們也知道是五殿下出行,早已經掩門藏了起來。

「回來!別亂跑!」

一聲女子的驚呼打破靜謐,驀地,街上飛出一隻正撲扇著翅膀的鴨子,正在追趕的女子不偏不倚摔倒在譚樾的馬前。

譚樾扯住韁繩,蹙眉居高臨下盯著冒犯者。

那女子連連吸氣,揉著摔痛的胳膊,一把抓住鴨子的翅膀,扭頭準備離開時,才注意街上還有人站著。

女子感覺到那人周身的低氣壓,摸了摸鼻子,準備開溜時,眼睛不自主瞄向那提拔的身姿。

順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甫祁?」

女子驚喜,朝甫祁招手。

甫祁觀察到殿下的不悅,心裡對女子失語片刻。

譚樾更加煩躁,開口:「既然遇到了熟人,那敘罷再來。」

甫祁兩步走到女子身旁,低聲道:「快向五殿下行禮賠罪。」

女子的杏眼睜圓,問:「這就是你經常提到的五殿下?果真……」

譚樾沉聲:「何時讓道?」

甫祁忙拉女子讓開,行禮:「殿下恕罪,祁稍後就到。」

譚樾的眼神在女子身上駐留一瞬,隨即策馬離開。

甫祁呼出一口氣,忍不住訓斥:「不是讓你好好待著嗎?」

女子愣住,反駁:「要不是大早上這破鴨子亂跑,我也不至於摔倒在殿下面前,搞得這麼狼狽。」

「微生荷,殿下雖然不問,但已然起疑,所以……」

「長生給我消息了。」

「何時?」

微生荷狡黠一笑,拎著鴨子扭頭往回走,擺手道:「莫要讓殿下等的心急了。」

甫祁立在原地,思忖著。

泗艽一見甫祁,忙拉住他:「你可算來了,殿下去亭子前,吩咐我一定得等到你。」

甫祁知道泗艽打的什麼算盤,胳膊肘戳了戳泗艽:「我知道耽誤你飲酒了,等日後我賠償。」

泗艽翻出一個白眼,不耐煩:「這話你還是留給自己講好了,快走,別讓殿下等急了。」

譚樾踏入亭子,見皇兄都已到,微微欠身。

「皇兄莫怪,弟來遲了。」

譚櫝迎上起來,笑著:「這點小事,吾怎麼會在意,來了就好。」

譚棹放下手中的筆,注意到譚樾身後的物件,問:「樾弟來便是了,還帶了禮,這讓吾如何?」

譚樾淺笑,拿起一壺遞與譚櫝:「這是吾府里自己釀的櫻桑,今日正好讓皇兄們嘗嘗。」

譚櫝來了興趣,慢慢打開,開口:「吾早想嘗嘗樾弟手藝,可算是逮著機會了。」

譚樾未見譚楷,不經意開口:「二皇兄……」

譚樾品了一口櫻桑,淡淡道:「來是來了,不知去了何處。」

譚樾落座,懷抱著湯婆子,嗅著幽香,心情好了點,少見的眼尾掛了笑。

夸道:「皇兄的梅倒是上乘。」

譚棹提筆蘸墨,在紙上勾畫著,接過話茬:「這可是你這大皇兄的寶貝。」

譚櫝隨意倚在一處欄杆,仰頭飲了一口,擺手:「既知道,之後可別遣人來討。」

譚棹停筆,斜睨對面的人:「你可知道你這梅蕊是多好的畫料,樾弟都能捨得拿出佳釀,你倒……」

譚樾起身,重啟了一壺櫻桑,在一個小瓷碟中倒了點,開口:「皇兄,這櫻桑也可佐畫,試試?」

譚棹懶得和譚櫝費口舌,聽譚樾此言,忙樂得沾了少許,給畫上的含苞待放的梅苞點了一筆。

譚棹挑眉,頗有些驚異,不再講話,埋頭調色去了。

譚樾聽得琴音錚錚然,歪頭瞧見是譚楷,雪花紛紛擾擾,輕落在他的狐裘上。

譚櫝舉劍一躍,站立在迴廊正中,伴著琴音,聽著雪聲,舞動而起。

譚樾接過侍從呈上的劍,脫了羽織,抬腕——

「鐺」,急促的一聲,兩劍相抵,譚櫝與譚樾對視一眼,隨即各自抽劍後退。

琴音漸強轉急,對方的劍刃直逼譚樾咽喉,譚樾後撤,迴轉,消了對方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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