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蘇時衿有種被看破一切的錯覺。
她心虛的擠出一抹笑容∶「合約啊?那個我……」
「我一著急給忘記了,不好意思。」
深知估計沒有辦法靠自己解開男人的襯衫紐扣了,蘇時衿只能轉變策略∶「那我不碰你了,沈先生自己脫掉襯衫吧,不然濕答答的真的很不舒服。」
「哦對了,我給你沒用過的浴巾?」
蘇時衿垂眸看了看被男人攥住的雙手,意思不言而喻。
先鬆開她呀,不然她怎麼去拿浴巾?
沈敘白也垂眸掃了一眼被他攥在掌心的蘇時衿的雙手。
眸底不著痕跡的略過一抹複雜。
他的未婚妻子,真的在懷疑他。
蘇時衿最終還是沒能看成沈敘白胸膛上面是否有顆痣。
主要那個男人捂的太嚴實了。
用浴巾擦的時候竟然有心機的背對著她?
那是那種偷看的人嗎?
好吧。
她是。
不對,她不是要跟沈敘白聊取消合約的事情?
蘇時衿連忙穿上鞋,拿起手機衝到對門。
「咚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後,很快,門被打開。
一個正扣襯衫紐扣的男人赫然出現在蘇時衿面前。
男人正搭在第二顆襯衫紐扣上的手指修長冷白,手下襯衫遮擋的胸膛若隱若現。
頭頂暖色調的燈光下灑下來,為清冷的男人覆上一層朦朧柔和的調調。
加之襯衫敞開了大半,濃郁清新的冷杉薄荷氣息撲面而來。
蘇時衿慕然瞪大雙眼,呼吸一緊,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
又不受控制的鎖定男人胸膛上蝴蝶痣位置。
可惜被襯衫遮擋了,看不到。
可下一刻,遮擋住胸膛的襯衫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一陣風掀起一角,毫無疑問,男人蝴蝶痣的位置顯露無疑。
沒有,空的,除了一片旖旎的皮膚之外,什麼都沒有。
所以沈敘
白和那個沈先生,不是同一個人?
只是單純長的像而已?
「衿衿有事?」
熟悉磁性的嗓音穿到蘇時衿耳朵里。
才剛剛擺脫懷疑的蘇時衿∶「……」
真的有人的聲音和長相都一模一樣的嗎?
可是如果是同一個人,那顆痣又怎麼解釋?
抬眸,迎上沈敘白淡淡的目光,蘇時衿輕咳一聲回過神來∶「那個,沈先生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跟你聊聊合約解除的事情。」
聞言,房間裡已經單手扣好襯衫紐扣的男人「我改主意了。」
蘇時衿一愣,男人已經轉身走進了房間裡。
她趕緊跟上,追問∶「為什麼改主意了?」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賠償你一百億,你同意解除合約?」
這個合約最最討厭的地方就是,即便她單方面願意賠償一百億,只要沈敘白不同意,合約效力就會一直存在。
「我反悔了。」
男人來到餐桌旁邊,幫蘇時衿拉開椅子。
氣哼哼的蘇時衿順勢坐下∶「你反悔了?你可是沈敘白,怎麼能反悔?」
在她對面坐下的男人,淡淡「嗯~」了一聲∶「先吃飯?」
「我餓了。」
蘇時衿∶「……?」
再看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各種好吃的,蘇時衿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咕嚕的叫。
蘇時衿這才想起來她從下午下班到現在都快十點了還沒吃晚飯。
也就是說沈敘白也因為她的事情沒吃晚飯?
好吧。
蘇時衿拿起筷子吃起來。
餘光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沈敘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剛才咋那麼自然的就坐下了?
不對。
蘇時衿「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沈敘白,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不能說反悔就反悔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等你回……」
後面的話尚未說完,蘇時衿的嘴裡被塞進一隻剝好的蝦。
接著,一個滿是剝好的蝦仁的碟子被推到蘇時衿的面前。
吃人嘴軟的蘇時衿∶「……不是,我在跟你說……」
「食不言寢不語。」
蘇時衿∶「……」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