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焰安慰:「你也別多想,你有空在這裡和我瞎猜,不如坐下來把事情說開了。」
「再約到我宿舍?」青衣擺擺手,「肯定不行,那樣我印象分又要創新低了。」
顧清焰又給青衣的杯子續上飲料:「說實話,我覺得真未必,你可以再約約他,他要約的出來,那我感覺你這個就是個傲嬌嘴硬的主,他說的話反著聽就行了。」
「借你吉言了,」青衣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但我覺得他在和我玩玩的可能性最大。」
「然後他見我是認真的,本著良好的家教,就懸崖勒馬了。」青衣補充道,「現在是直接縮在塔下不出來了。」
「你在這種時候都不忘誇他一句,你真的,我哭死。」顧清焰毫不留情地吐槽自家兄弟。
青衣:……
「看樣子你是認準了,」顧清焰挑眉,「需要幫忙嗎?我可是有追我家周老師的經驗。」
「不必,你那點水平我可看不上。」青衣已經懶得計較所謂我有一個朋友的說法,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顧清焰舉了舉酒杯:「那,祝你好運了。」
青衣重新拿起杯子,與顧清焰碰了碰,仰頭一飲而盡。
縮塔而已,老子這些年,最擅長的就是越塔強殺。
擊殺數全聯盟排前五,猛的一批。
從顧清焰的別墅出來時,青衣特地囑咐:「你新電影到時候放了,首映禮的票給我留兩張,我有用。」
顧清焰幫人幫到底:「你要不來客串算了,給你安排個符合你人設的。」
「也行。」
顧清焰最終還是沒忍住,斟酌著問出口:「我再問一嘴,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青衣瀟灑一轉頭:「開玩笑,小爺我在聯盟里A的一批,還能被一個小小醫生壓?」
顧清焰面無表情。
行吧,Flag已收到。
*
路景澄下午一直連軸轉,坐班,查房,給倆實習生布置課題,特別是那個腦洞大開的實習姑娘。
有空看那麼多霸道文,歸根結底還是太閒了。
好在老天爺今天心情好,所有的事情終究還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臨近下班也沒有什麼緊急情況。
到點,路景澄關機,換衣服,關門走人,一氣呵成。
自動扶梯上,他低頭回著群里的一些問題,又劃到下面看了看某人的微信。
依舊沒有消息提示。
點進去朋友圈也沒有更新。
昨晚那種感覺又湧上來,路景澄感覺心臟空落落的,莫名地有些惆悵。
自動扶梯很快到了一樓,路景澄抬腳走出住院部大廳。
可剛踏出大門,他的腳步便頓住了。
太陽還未下山,夕陽照在面前人的身上,將影子拉的老長。
青衣正好走到住院部的台階下,他的身上還穿著下午的隊服,一抬眼,便和路景澄四目相對。
「喲,這麼巧。」路景澄微笑著打招呼。
「算不上巧,我本就是來找你的。」
青衣走近兩步,嘴上雖然嫌棄,但還是按照顧清焰的意見照做了。
他將路景澄那沒有翻出來的衣領整理好:「你早上不是約我出去吃飯嗎?還作數嗎?」
「……」
見路景澄不說話,青衣也不惱,只是更湊近了幾分:「你還記不記得我前天說的,我在聯盟這麼多年,靠的是什麼?」
「什麼?」
青衣將臉湊到路景澄面前,笑得愈發挑釁——
「堅忍不拔。」
第18章
二人到餐廳附近的時候是七點半, 天已經全黑了。
路景澄看著遠處金碧輝煌的餐廳,感慨今天也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了。
想到自己昨天的那些話,再次感慨:壞了, 現在真的有一種被包了的感覺, 自己現在這算啥,路小蜜?
*
扎眼的鯊魚辣椒就這麼停在停車場,它張著燦爛的笑容,咧著牙注視著周邊的行人, 來來往往行人的目光也都往他們二人身上駐足。
「跟你商量個事兒?」路景澄恨不得捂著臉, 「你以後換輛車唄。」
「你不喜歡?」青衣拉好手剎, 熄火,「但這種車不是更符合你對我的定位麼?」
路景澄聽出來了,試探著問道:「你還在生氣?」